第一卷 第6章 欲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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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点差五分我带着刚收到文件走进会议室入座,与会的人都已到齐,在我左手边是玟玟。

  上周新到任的财务经理Frank及秘书Cindy,右手边是老余、老纪及老徐。

  大家打过招呼,老纪仍然与玟玟继续谈笑;老余闲闲的品啜着冻顶茶,眼光投在侧墙上一幅风景油画;老徐放下刚细语谈完的手机搓揉手,又取出一只香烟点燃;Frank像专业财务人一般的沉着,戴着眼镜后的眼眸中没有露出一丝情绪;Cindy则略微不安的翻阅上的投影资料。

  我把这些尽收眼底,从容的开口说:“这两天我对投资各位工厂的方案做了一些研究!今早又收到国外传来的资讯……”

  老徐挥手打断我的话:“朱董!拜托你先把星祺公司的事情交待清楚!我收到开幕请帖上面没有你名字?”

  老余收回凝望风景画的眼光,斜睨着我,依老卖老的说:“老朱!不会是你徒弟们造反,把订单和人都带跑了吧?我没看到什么帖子!如果是太阳公司的子公司,对不起!老朱!我话说在前面,我只认你,我是绝不和那些年轻人打交道的!”

  我微笑着不慌不忙的回应:“星祺公司是我们部份成员自立门户所创立的公司,与太阳公司没有任何资金的关联,星祺公司并且将会成为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观察三人的反应后,示意Cindy分发资料,并且继续说:“太阳公司将采取一切保护权益的措施,相关的客户及厂商都已经得到通知,各位现在所收到的文件是表列四年多来太阳公司向各位委托。制造。或委托设计制造的模具。样品。零件。半成品。成品……等,表列这些的权益都属于太阳公司或太阳公司所代表的客户所有,过去或许有过……,今后不可以将这些太阳公司的权益转移或仿制给其他公司使用。”

  老徐搔头呆望着我,似乎还没有听懂我这一段有如法律文件一般的宣示。

  老余看着手上文件列着几年来他为太阳公司公司所完成的模具和样品,摇摇头好像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老纪喝一声采:“这才是做事业的样子!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只管说!兄弟挺你!”

  老徐好像突然从梦中醒过来似的,搓着手嗫嚅的说:“太阳公司答应的订单拖延一个多月……,我生产线都空在那里,我不像老纪还有其他市场客户的单可以接……!我有80%以上的订单来自太阳公司!生产线都是为太阳公司的产品特别设计……,资金又很紧!……”

  我微笑着打断他的话:“太阳公司将在十五天内,整理订单后下给各位的工厂,并且可以预付部份货款!……事实上有部份订单在会后就会转交各位。”

  我又环顾各人反应后,再对老徐恳切的说:“太阳公司所来往的都是国际知名的大厂家,一旦了解星祺公司并不是我们子公司后,不会不顾商誉把订单转移到初成立的公司!……何况原始的打样、图说、模具、样品……都在我们手里,小部份星祺公司可能下给你的订单,还要面对与其他工厂的比价……。”

  老余插嘴说:“我过去最受不了就是这些毛头小伙子,根本不懂原始设计要求的精密度!动不动就拿别人的报价来比较……!老徐!那边是诠星在当家!你就是抢到单也是白干一场!赚不到钱!……想要偷成本的话又会被国外退货。”

  老徐低着头翻阅着手中清单,终于下定决心,抬头瞪着我说:“只要太阳公司能够支持我最近两过月的生产,不要让我工厂支持不下去……!我就支持朱董的一切作法!”

  我心中大定:“我不但支持订单,还要投资你们的工厂,改善营运条件,让大家合作在一起,比过去还赚钱!”

  事实上我是不担心他们不就范,因为还有样品所有权的法律问题。

  我交待Cindy开始用Notebook将准备的资料播放在投影机上,同时开始说明。

  我用十五分钟的时间,为他们说明产业动态、年度市场、分析单项产品竞争力比较、未来趋势评估……等等,我要用太阳公司一向的商情资讯灵通的强项,坚定他们的信心,说明到结束时,我拿出两份今早收到后打印的信件。

  “这是刚收到,分别来自欧美邀请我前往确认的函件!我将在两天后出发,顺便拜访原有客户,……所以我今天就要与你们谈定合作细节!”

  我对等待已久的老纪说:“我计划投入一百五十到二百万美金,与你的精密五金厂合作!预期占股份40-49%……详细的数字再讨论!同时我已经取得国内合金科技研究单位的支持!未来将要扩大到运动用自行车、滑雪器材、高尔夫器具等……”

  我再对老徐说:“我计划投资七十万到九十万美金与你合股……也许更多!主要希望扩建你工厂的厂房,改善作业环境,……我不要外国客户参观工厂时,所看到的是通风不良、安全设施不够的厂区,……这也是你除了太阳公司外无法开发其他客户的原因!……我想逐渐放弃高级运动服装类市场,刚才分析过,我们没有能力竞争……!……未来太阳公司将争取更多球类运动皮制护具、高尔夫球袋、马鞍、马衣、滑雪用的衣帽……类订单,工厂设备要逐渐更新……”

  在老徐心悦诚服的同意后,我转向老余:“我不会投资你的工厂!”老余苦笑着点头,从刚才的竞争分析他已经了解。

  我继续说:“我会提供资金协助你缩减工厂规模,以及保留部份的开模射出机械,……因为太阳公司未来将放弃运动礼品纪念品类市场!”

  “我希望你的工厂自己独资经营!同时想聘请你主持太阳公司将要成立的设计工作室!……我将招募一些有天份的人员,在你带领下,一方面争取电脑、通讯……等科技业精密打样的订单,让你的工厂提升;另一方面,主动创造运动相关产品的新设计,提供我们更新的创意,争取国外客户!”

  我最后结论:“如果各位同意我的计划,我们将是完美的关系企业组合!我们的市场将不放在明年汉城世界足运!……我们将获得2008年中国奥运前的无限商机!”

  听完这一段说明,连沉稳的Frank及玟玟都掩不住兴奋的神色,望着他们急切的讨论,我知道大局已定!

  我再度凭藉敏锐的商情资讯,及正确的市场判断,取得他们信任支持!

  我的心思已飞到两天后将要出发的欧美之行!

  那将是另一场艰困冷酷的战斗!

  十六天以后,我坐在由德国汉堡经日本返回台湾的班机上,多日跨两大洲多国奔波转机和密集而紧张的会议,让我身心俱疲!

  我拉下头等舱座位旁的窗帘,放松自己,舒展身体,却依然不能成眠!

  脑海里仍不由自主的回溯十四天以来的经历。

  这次行程关系着太阳公司的存亡,如果我不能取回属于太阳公司所有的大部份订单,则所有的展业大计或许将成为泡影!

  即使我全力抵制,最多也不过能与星祺公司两败俱伤!

  便宜了日本及泰国虎视眈眈的同业,这种结局是我所最不乐见的。

  出发前我由财务及资讯部门取得相当完整的客户订单毛利往来记录……等资料,同时惊讶的发现玟玟带领着新财务经理Frank和资讯电脑室主管Jason,完全稳定的安抚及接管公司。

  玟玟平静的态度发挥了最大的说服力;Jason所掌理的三人小组,小小电脑室提供一切营运资讯,同时也主理一切日常管理流程的运作;Frank则迅速及专业的配合内部网路,加入了财务管控,连日常收支也钜细弥遗的正常管控。

  一次在一般公司可能万难变革的“人治”转为“法治”的“企业再造”,太阳公司就这样幸运的,在意外大量干部流失、严重失血后完成了!

  如果早进行这样的改造,我相信不会让我对叛离的事件全然不知。

  太阳公司在重创后恢复的速度,连我也感到意外!

  我自己也是“市场、业务”导向的“人治”支持者!

  过去很难相信这种凭财务管控及电脑流程管理的企业再造!

  如今玟玟以事实告诉我,数百万台币花在电脑软硬体上是值得的。

  凭藉着玟玟带领两位主管为我准备的充分资料及样品,我密集的先从美洲客户开始,我尽可能以电话或E-mail连络小买主,把时间留给大买主及新客户。

  太阳公司毕竟这些年有着良好商誉,我确认或取回接受半数原属于太阳公司的订单,并且增加一些新客户。

  同时清楚知道,所有客户都收到诠星以太阳公司总经理及业务主管华盛的共同署名的函件,要求将订单移转至星祺公司,另外大部份客户已经将订单转移给星祺公司。

  我就离职员工不道德的行为提出抗议!

  美国人倒是很能接受这种说法。

  只是木已成舟……,……在关键时刻玟玟终于传来我急待的公证文件。

  这是份经过有公信力的公证公司,以多种语言证明的文件,上面载明太阳公司与各工厂的投资股份及关系企业架构,以往的样品及成品都由这个企业组合提供,太阳公司关系企业同时拥有上项产品的开发所有权。

  这份文件扭转了一切!

  如果星祺公司无法在短期内提出相关的证明文件,或送出更精致的样品,那么这些客户势必会回到太阳公司。

  纽约的911事件,使我匆促结束美国的行程,我相信已经达成我期望的目标。

  这将会是一场耗时又冷酷的战争!

  欧洲则成败各半,部份客户在两种不同说词困惑中,决定将订单转往其他国家,我只有取回约五百万欧元订单,其余五百多万欧元订单就这么流失了!

  我虽然痛惜两年苦心经营的客户流失,但是也暗自痛快!

  我成功的封锁星祺公司欧美市场开展的可能,至于亚洲还有欧美一些低附加价值,我们将要放弃的产品就暂时随它去罢!

  飞机在熟悉的中正机场降落,我穿着最后一件干净衬衫拖,着沉重的行李,这是周日,通关的少了衣冠楚楚的生意人,大部份都是像我一样的返乡游子,接机的人群中夹杂著孩童的欢叫及喧闹。

  意外的发现小仙和玟玟并肩站在接机的人群中,我忘情的拥抱着扑进我怀里的小仙,脸颊贴上她的:“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出去这么多天!”

  小仙强挣着抬起头来笑我:“爸爸这样讲好奇怪!我又不是小贝比!”

  又再贴上我脸颊:“不过还是每天都很想爸爸!”发际的香气和娇憨的笑语把我的心都融化了。

  玟玟微笑看着,这时轻拍小仙肩膀:“小仙好了没有?该轮到姐姐了罢?”

  说着玟玟就这么挤进来,在众目睽睽下贴紧我的唇送上香吻,我不自觉的两手用力搂抱,把小仙也抱成一团。

  小仙顽皮的把脸凑近我们唇舌交错之间,细声的说:“玟玟姐!爸爸把我也抱在一起,是不是等下该轮到我了?”

  在回家的路上,玟玟和小仙仍然笑谑不停,出发前我托玟玟这两星期照顾小仙,玟玟又答应给小仙补习英文,不知道英文补得如何?

  但是两个人亲昵得像姐妹,有一些共同的奇怪语言,又会一起调侃我。

  回到家卸下行囊,已经下午一时,在家里吃完午餐,小仙还是欣喜的腻着我,我在卧室里的浴室梳洗时,小仙就拉着玟玟在我卧室摊开行李箱。

  “这是不是给我的礼物?不太像!这么浪漫一定是给玟玟姐的!”两个女人就笑成一团。

  “你为什么都把臭袜子藏在脏衣服里啊?爸!你的内裤好土呦!你还穿四角的?”

  “浴室那条绿毛巾是玟玟姐在这里住的时候用的,你也可以用!”又是一阵笑闹。

  又喊Tina进来拿脏衣服去洗。

  我一向自己打理一切,此刻赤裸站在浴室,外边女人们在我卧室笑闹出入,感觉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我甚至须要衣着整齐的走出自己浴室。

  梳洗后时差加上多日旅途劳累,极度疲倦使我再也支持不住,顾不了这两个兴高采烈的女人,倒在床上合着衣服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一泡尿涨醒的,好一会后才记得自己身在家中,床头的萤光显示应该是午夜一时……,一个柔软的身体卷曲睡在我身旁,我轻声上完厕所,再悄悄脱下衣裤回到床上,仅穿睡衣上身的玟玟仍然背对着我卷曲熟睡。

  想起玟玟这段时间陪我走过的艰辛日子,我心中满是温馨与爱怜,我温柔的抱着她,两手穿越她身体抚在她乳房,让她头枕在我臂膀,我嗅着她发际的香味,将下身贴紧她温暖的股间,依然胀大的阳具就夹在她腿缝,光裸的腿缠绵在一起。

  我们就像两根并排的汤匙般,密合的安静躺着,玟玟像只小猫似的,在我怀里轻柔的呼吸,我满足的闭上眼。

  玟玟“唔”的一声,彷佛在美梦中愉悦的蠕动,她转动身体,头发痒痒的拂过我眉眼;鼻尖暖暖的贴近我嘴唇;我轻轻吻着她鼻尖,再向下找到她温暖的嘴唇吻着,她半睡半醒的微张嘴唇,小小的舌头轻点我的舌尖;双手环抱我颈子;同时好像要找一个最舒适的睡姿一样蠕动身体,更紧偎在我怀中。

  我禁锢多日的欲念像烈火般熊熊燃起,伸手拨开她睡衣前襟,将手伸入她温热微湿的小穴抚摸,贴在她腿上的阳具早就胀大,从短裤缝隙探出来,我耸动屁股让阳具在她紧夹的大腿间滑动。

  她微张的嘴唇仍贴着我的,呓语似的低声说:“爸爸!”

  我像遭受雷击般全身僵硬,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脑海里一片空白。

  “小仙!你怎么睡在这里?我以为是玟玟!”我仍然僵硬着身体,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仍停在小仙的腿间,只有暴胀的阳具仍然微微跳动。

  “玟玟姐回家了!我等你吃晚饭,叫你好几次你都不醒。”小仙仍然抱着我颈子,头枕在我臂膀上,梦呓似的说完,又沉沉的睡着了。

  我欲火全消,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离开小仙身体,起身穿上长睡裤,再找靠小仙最远的枕边躺下。

  小仙在短上衣外露出的臂膀;前胸微露的乳房;衣襟下的小腹;卷曲了的双腿;在暗夜中雪白得耀眼,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女儿已经成长为成熟的女人!

  她的身体像我生命中其他的女人一样,对我有诱惑力,或者说有更强的诱惑力!

  我多么想再度触摸她嫩芽般的身体;用我的拥抱环绕着她;轻触她花蕾般的乳尖;我想再探索她嫩芽般的小穴……!

  而我最亲爱的女儿将完全不会防范,因为她在最安全的最爱她的父亲的怀抱内,或许将完全不会抗拒他摰爱的父亲!

  任由他父亲进入她的身体……。

  絮乱又兽性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梦魇般地翻搅,不知经过多少时间,才再进入睡梦,……睡梦一些离奇的幻影仍然侵袭着我。

  发丝拂在我脸上把我惊醒,天色已全亮,小仙天使般的笑容近在眼前。

  小仙跨骑在我身上,双膝靠近我腹部,双手在我耳旁撑着,低头吻我,我感到她舌尖试探的轻触我嘴唇。

  “爸爸!”她大声地强调:“你睡了十七个小时,我叫了你好多次,我昨晚和你睡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又再低头像每天早上一样贴我的脸颊,我挪动身体,害怕她碰到我高耸的阳具。

  小仙在我耳边说:“昨天晚上我坐在床上等你醒来,然后我也睡着了!你睡觉有的时候会很舒服的抱着我睡。”

  然后又抬起头,很认真的宣示:“我要放一份我的牙刷、毛巾在爸爸浴室!以后我有的时候要来跟爸爸一起睡。”

  走在往公司的路上,我仍然疑惑的猜想:我将满十八岁的女儿,究竟真的是天真无邪?

  还是她用天真的外表掩饰着回应我?

  这究竟是一场父女间的亲密游戏?

  还是男人女人间相互的情欲诱惑?

  走入小别的公司,赫然发现墙面上的招牌已经改为“企业集团”的字样,我苦笑着摇头不以为然,这是小公司夸张自己,自我膨胀的通病。

  多了些生面孔的员工出入,整个公司感觉得到一种有纪律的效率和活力,想来我陆续传回来的订单,已经大大提升了工作士气。

  老余已搬进原属诠星的办公室,他坚持把属于他工作室的三个新进成员也移进他办公室:“我一个人坐这么大的房间会得自闭症!”他笑着说。

  办公室里放满了绘图机、书籍、图样、零件……又在电脑上设置与他公厂连接的24小时数据专线,小会议室也被他占据一部份作为展示成品。

  老余忙出忙入的,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我想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不是为生活工作,这个领域是他的天份专长及兴趣。

  还有刻不容缓的事,玟玟及Frank捧着大堆要我签署的资料,我还不习惯在电脑内部网路签署文件,而且有些银行书状必然要亲笔签名或用印,加上投资协议、将各工厂纳入财务管理、新进人员会谈……这一忙就忙到深夜。

  我找到一个空档,向玟玟谢谢她在我出国期间公私两方的照顾。

  玟玟俏皮的说:“私事上不必谢了!小仙跟我好得像姐妹一样;公事嘛?找个时间奖励我吧!”

  又转着眼睛丢出一句:“小仙新交了个叫Tony的男朋友。”

  第二天还是一样忙碌得天昏地暗,我心里隐约存在逃避小仙的念头,我不能确定我自己能不能够抗拒她年轻身体的诱惑。

  当我在深夜回到家中时,总是推开卧室门,确认小仙没有睡在我床上才能安心,又忍不住带着略为失望的心情推开她的房门,望着她熟睡时柔美的面容,心里克制着自己不要走过去碰触她的肉体。

  终于在第三天,欧洲的部份客户传来喜讯,美国仍然沉浸在911事件的创痛中,我把工作处理告一段落,心里盘算要早些回家时,小仙打电话告诉我,晚上有同学的聚会,我心里很不愉快的记忆起玟玟所说那个叫Tony的小子。

  就这样我勉强在公司呆到十一点后,趁着夜色漫步回家,微微的细雨丝为初秋夜晚带来一分凉意,路上寂寥的行人快步撑伞走过,偶尔疾驶过的街车洒亮一片路面,路灯下昏暗的微光在雨雾中跳跃。

  接近住家的巷口时,一辆计程车进入巷子,另一辆红色跑车“叽”的一声猛然在巷口停住,两个少年人跑进巷子,拉扯着刚才下计程车的蹒跚身影往巷外拖着,计程车司机下车后,被少年手中闪烁的刃光逼退。

  那个身影好像失去神智全然软弱无力,任由这两个少年抓住头发。

  提着手臂在地上拖曳,……那是小仙……。

  怒火掩没了我的理性,我发出一声痛澈肝肠的嘶吼,急奔过去,一拳打在刚转过脸的少年面门,另一脚踢到另一黄绿头发少年的小腹,两旁住户的灯光亮起,大楼管理员和计程车司机跑过来……。

  我扶着地上烂布娃娃般的小仙,脸上流着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从医院急诊室回到家,我将依然昏迷不醒抱着放在床上,一件件脱去她泥泞的衣服,她脸上每一次惊恐的抽搐,都会让我心碎。

  我不知几千遍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爸爸在小仙身边!小仙不要怕!小仙不要怕!……”

  我把小仙抱进浴缸,细心的不碰到她身上青紫的瘀伤,洗净她身上泥泞,我从没有一刻是这么沉静专注,小仙仍然断续发出呓语,我一面为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一面重复着:“爸爸在小仙身边!小仙不要怕!小仙不要怕……”

  把小仙放在我床上,看她在我怀抱平静下来后,我在脑海里整理事情经过。

  医生检验证明,小仙是被喂了类似FM2的禁药,依体质不同,昏睡一些时间就会醒来,……以后需要再覆诊追踪,是否有药物后遗症。

  小仙应该是发现异状,从Pub中奔逃出来,热心的计程车司机仗义,不顾尾随少年的威吓,尽可能将小仙载到昏迷前指示的家门口,两个无法无天的少年仍然追踪至巷内掳人。

  一整夜,我就这样抱着我的小仙,她不时会哭泣着醒过来,我就紧拥着她,吻去她的泪珠,直到她再度睡着。

  天亮后,在身体的创伤和心理的惊吓双重疲累中,小仙终于沉睡。

  我安静的起床,在小仙的记事簿中抄录下来包括Tony在内的几个男性名字的电话,又从衣袋里取出昨晚那位好心计程车司机抄给我的红色跑车车号,我分别打电话给一位警界的朋友,和一家有名的征信社。

  我为小仙向学校请假,又打电话到公司安排。

  小仙在十点多醒过来,没有再哭泣,从浴室出来后,她苍白的脸上还有两处明显的瘀痕,我要Tina为她泡了热牛奶,又准备了早晨。

  小仙神色木然,捧住牛奶杯走向我,偎坐在我怀里,低头小口喝着牛奶。

  许久以后,小仙在我胸怀轻声问:“爸爸!我有没有被他们……?”

  我把她像小女孩似的抱在腿上:“医生说休息一天就好了!……我的小仙仍然是好女孩。”

  小仙贴紧我脸颊:“爸爸!对不起!我……”

  我打断小仙的话:“是爸爸不应该!没有照顾小仙……”

  那么自然的,不知什么时候,不知谁靠近谁,我们的唇已经连结在一起,小仙的舌尖羞怯的擦过我齿边,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

  天地万物在这一瞬间为我们静止,有轻柔的音符隐约奏起,一分分更响亮,在最震撼我们神经的时刻,化为我们彼此的心跳。

  我们汗流浃背的拥吻,所有隐忍热情在这时刻绽放,我拥抱的是我血肉的延续;是比我自己还要完美娇弱的自己;是我用生命精华创造出的完美女人;是我愿不惜一切去保护怜爱享受的女人;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两个至爱的男女结合。

  电话铃声响起,我们触电般的惊醒,是玟玟等一下要过来探望。

  小仙害羞的低头靠在我胸前,我也慌乱得不知说什么,父女俩都好似不知如何面对这突破禁忌后的关系,就这样拥抱坐在沙发上各想各的心事。

  我终于暗哑的说:“玟玟快要来了!去换一件衣服……”小仙仍穿着我昨夜为她披上那件我的衬衫,里面还是赤裸裸的。

  小仙苍白的脸浮现两团红晕,脸颊热得发烫,扭扭身体表示不肯。

  玟玟进门后打量着小仙脸上,讶容一闪随即坐在我身边,对小仙笑说:“没关系!明天早上用粉底打一下,就什么痕迹都看不见了!”

  又逗小仙笑:“你看吧!我就说外面的男朋友都坏!那里会像爸爸这么疼你的呢?还抱着你!我看干脆就拏爸爸当男朋友算了!”

  一语说中我心病,我有点不好意思,玟玟也觉得异样,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小仙也由我怀中挪坐到我与玟玟之间,对玟玟说:“我不会抢玟玟姐的男朋友,换你去让爸爸抱着吧!”玟玟就笑着捶她,俩个人就又笑着扭成一团了。

  连Tina四个人一起吃中饭的气氛仍然有点怪异,彷佛三个人都意识到彼此的关系正在微妙转变中。

  小仙终究还是个大孩子,在饭后我与玟玟故作轻松的谈话时有了睡意,身心俱疲的她仍须要一些时间恢复,望着小仙走进我的卧室,玟玟讶异的看我一眼,我想要解释,又觉得多余。

  沉默一段时间以后,还是玟玟先开口:“上次你要我把自己的感情作一个决定,我想我已经有了决定!”

  自从上个月与玟玟在办公室作爱后,玟玟的抉择已经成为我们不敢面对的心结。

  接着二十多天都在混乱与忙碌中,我们再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这二十多天以来发生太多从未预期的事件与变化,想起上个月我们在爱巢的热爱,已经是恍如隔世。

  此刻要面对这问题,是难得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是最不适当的时机。

  我艰难的说:“你和我的感情都走在最危险的十字路口,谁也不知道再走下去会面对什么结局!”

  玟玟对我的坦白有些意外,凝望我好一阵子,才苦涩的笑着说:“哥哥在上个月已经办好离婚手续,现在还是和我住在一起,上星期哥哥买了一个戒指送给我,说是要和我成立家庭,永远住在一起,我当时就觉得荒谬笑了起来,事后又拉着哥哥痛哭!……”

  玟玟说着就从皮包内拿出锦盒内的戒指,仔细的戴在中指上后,抬起手,摆动手指,望着戒指晶莹的闪光,笑说:“很荒谬吗?……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真实的荒谬!”

  我也有种滑稽得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随即泛起一阵比创痛更深沉的悲哀。

  这个扭曲的世界,有太多事情就是这么真实的荒谬。

  玟玟再望我时,已经眼底浮现泪光:“你是我生命里最好的情人,我希望这一生你都是我的情人!我曾经想不顾一切成为你的妻子,我努力的尝试,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你对我的爱,就像是爸爸情人!”

  玟玟含泪的笑说:“我和小仙相处十多天,我很想尽力尝试做她的妈妈或阿姨……可是心里就是喜欢把她当成妹妹!我们像姐妹一样,一起谈心事梦想,一起试穿衣服,……或者是一起想念你!”

  “所以”玟玟回复一向的果决明快,低头吻我,然后站起来,扬了扬手中的戒指:“这就是我的决定!明天见!爸爸情人!”

  三点半钟,征信社专人送来情报资料袋,包括照片、查访记录,我先拿出的照片,远距离长镜头拍成,三个萎靡的青少年站在街角……没错!

  其中两个正是昨晚的少年,有禁药及胁迫卖淫前科……,红色跑车登记的车主,与他电话登记地址相同,查访邻居证实最近确实开这辆车出入,通常是下午一点后到午夜时分出入。

  不久后警界的朋友也回覆电话,大约是证实前科记录及住址,并且善意的问我:“老朱!这种假释中的少年,通常有帮派背景,如果有什么麻烦,只要你出面举证,我们随时可以逮捕他!”

  我客气的婉拒他的善意,我只用法律作威吓的工具,绝不会用法律作报复的手段,否则财务经理Frank为我整理一叠诠星及华盛挪用款项伪造文书的资料,早就可以提出诉讼。

  零晨两点,我和叶仔站在木栅郊外山区的小土坡上,潮湿的坡地上,仍留着昨夜雨后的水痕。

  叶仔扔掉第四根烟头后对我说:“这种不知收敛的小杂碎!不用半小时就摸清楚他的底子,我在他常出入的两家Pub都安排了人,这种烂货一天不去卖一些药丸,就活不下去!……我呸!”

  “竹林子里那些大哥都不出头,这些小毛头以为是真的了不得了!十几岁就敢出来插旗当堂主!……这个也是这样!诱拐加强押几个翘家学生,就弄起应召站,最近还大肆连络酒店拉客!今天我们不弄翻他,不出半个月也会被戴帽子的抄翻。”

  又看着我说:“他的老大我已经打过招呼,在汕头做生意,人很不错……”

  我淡淡的说:“他老大有意见,我就去找他们把子!”早年的社会是比较单纯,各行各业人物都容易交上朋友。

  叶仔没有再说话,又点起一支烟,叶仔是我中学同学,二十多年一直没断过连络,每次在北部新开酒店,一定找我捧场,也偶尔会向我周转些钱,大体上除了兄弟习气较量以外,还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远处山角一辆车驶近,灰蓝色大型休旅车停止在山坡地前。

  叶仔诡谲的笑着对我说:“向朋友借的车,前窗贴上立法院通行证,晚上不怕警察路边临检。”

  五个大汉架着两个少年走过来,正是昨晚的和染上绿黄头发的瘦子。

  叶仔很有气势的问:“有没有什么麻烦?”

  五个人向我打招呼,都是熟面孔,十几年跟叶仔从酒店泊车到围事。

  其中小吴回答:“这俩个小子躲躲藏藏的闪出,刚好缩在我们这台车旁边数钱,枪一押就乖乖来了!”

  俩个少年可能是刚吞过药,脸上满是激昂兴奋的神情,眼睛露出凶光狠瞪着叶仔。

  Tony忽然用很像女音的尖声问:“你们是那里的?我们是*堂,我大仔是尼哥,你认不认识?”

  绿黄发瘦子也兴奋的喊:“我们是*堂的!我们是*堂的!”

  叶仔凶狠的说:“干你娘!你爸早就和阿尼通过电话,他说根本不认识你们俩个猴崽子!”转头问我:“怎么处理?”

  我示意树林边钉好的木桩:“先捆起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他们捆在地面的木桩上,成一个大字形。

  绿黄发瘦子还在兴奋的喊:“我们是*堂的!我们是*堂的!”

  我走上前蹲下来,就着月光审视他们的脸,他们受药物刺激的脸狰狞的扭曲着,眼中发出疯狂的野兽一样的异光,Yony目光散乱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绿黄发瘦子发出狂乱无意义的怪叫声。

  我仅存的一些怜悯迅速消逝,他们此刻看起来不像人类,以往行为也不像人类;他们抛弃学校,背离家庭;不珍惜家人的疼爱,也从没有疼爱的人;他们是弱肉强食的野兽;他们用毒品药物麻醉自己,欺凌少女;他们天真的以为帮派能够让他们为所欲为;他们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做任何对人类有益的任何事情;他们是社会的残渣。

  叶仔听得焦燥起来:“把他们嘴给你爸封起来!”

  于是一个大汉在车上拿两条擦车毛巾,熟练的塞住嘴巴,小吴举起高尔夫球杆,“波”的闷闷一声,就准确敲在绿黄发瘦子的脸颊下颚,然后到身侧,又是同样的挥杆姿势敲击下去,看小吴扭腰抬臂的动作,我肯定已敲断一整排牙齿。

  叶仔不满的嘟嚷:“要你们办点事情还耍帅!”

  我问小吴:“搜过身没有?”

  另一个人取过一个纸袋交给我,我迅速的翻找,有钱包、证件、折叠刀、几小瓶药丸、还有小纸包的药丸、手机、电话簿、三乘五大小的相片簿,看来这俩个小子不但是“药头”,还主持应召站拉客。

  相片簿的最后一页赫然是小仙穿着学生服巧笑倩兮的生活照。

  我收起相片簿、电话簿和一只手机,将几包药丸丢在Tony的身边,将纸袋递还给回去。

  我挥手要小吴他们离开,然后平静的对地上的两个人说:“我要你们体会被暴力伤害的痛苦,让你们下次欺凌别人之前会再三思考。”

  我掏出衣袋中的小铁锤,调整身体到Tony看得见的角度,然后握住绿黄发瘦子的手,选择尾指压在石头上,用力捶下去。

  血肉与碎骨飞溅,我扶住他们脸颊,让他们正视我,再说:“我只毁你们左手,让你们留下右手,或许你们还有机会读书学好。”

  我再移到那一边,握住Tony的手,我缓慢的动作,让我有足够时间欣赏他的恐惧。

  当我再度捶打下去后,两个人都在木桩上翻腾挺动得像鉆板上的鲜鱼。

  我仍然耐心的等待着,在他们的痛楚翻腾略为静止时,我平静的对他们说:“很痛是吗?现在到天亮登山的人发现你们前,还有两小时,在这两小时你们可以好好想一想,以后该如何报复我?或者以后该如何过日子?”

  我最后丢出一个建议:“也可以想一想我下一步会怎么对付你们?”

  我疲惫的走向久候的叶仔,拿出装着四十万台币的两个信封袋交给他:“这些钱给兄弟们喝茶。”

  叶仔很漂亮的随手将两袋都递给小吴:“他老大那里我处理好了,后面不会再有事。”

  独自开车下山后,我在路上用Tony的手机打电话到最近的警察分局,然后将手机随手丢弃车外,我不希望他们流血过多致死,身旁他们的禁药会说明一切。

  回到家中我迅速脱去衣服,丢入洗衣机内,然后到浴室将相片电话簿撕碎,丢进马桶冲掉。

  再回卧室时,睡在我床上的小仙已经被浴室灯光和抽水马桶声音吵醒。

  小仙揉着眼睛问我:“爸爸你到那里去了?为什么出去这么久?”

  我躺卧小仙身边,拥抱着她回答:“爸爸再也不会出去太久!爸爸会永远在小仙身边,保护我的小仙!”

  (第七章)期待初秋清晨,台北市的人行道上,我伴着小仙走向天母捷运站,七八分钟的路程中,沿途树木电线杆挂满立法委员候选人的旗帜看板,五颜六色的遮掩住行道树的萧瑟。

  我和小仙都没有说话,就像是人群中正常一起出门上班上学的父女,将近捷运站时,小仙轻快的跑过马路,在人群中对我摆摆手,白色的脸庞一扬,就掩没在一块满面笑容的竞选看板后。

  提前半小时在大部份员工到达前进入办公室,我感觉又像回到四年前初创业的时光,Jason正伏在我办公桌前调弄电脑,见到我走进,抬头拨开遮住眼眉的头发对我笑了笑说:“再十分钟我完成设定测试就好了!”

  我自己泡杯咖啡后好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Jason工作,这是我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他的身量中等,瘦削清秀的面孔金框近视眼镜后有着清朗的眼睛,年纪大约二十八九岁,嘴角微微的笑意很容易引人好感。

  我为Jason倒了另一杯咖啡,招呼他一起坐在沙发,Jason显得有些意外,但仍然从容的端着杯子对我说:“系统的测试已经全部完成!我为董事长设立管理报表的全部阅览权限,等一下你自己设定密码。”

  “这套软体用起来很顺手?”我试探的问。

  Jason的笑容很明朗:“其实大部份是拼凑外面的套装软体!我们用在了解公司运作习性的时间,比写软体的时间还多。”

  在接着的言谈中,我了解Jason过去接触好些个软体设计案件,对台湾传统产业的内部管理结构有相当的认识,也谈到一些因为公司高层抗拒而失败的案例。

  九点整,玟玟和Frank捧着文件走进来,我制止要离开的Jason,同时要Cindy为大家都准备咖啡。

  玟玟开门见山的说:“未来三个月后,我们将有五十万美金的资金缺口。”

  Frank接着说:“我们在过去半个月内,运用二百七十万美元投资到关系企业;过去四个月我们营收是两年来最低。在你近日由欧美接回订单后,未来三个月我们将有大笔货款要付出。”

  我苦笑着说:“这些原本预计是由我私人投资的!现在再用我私人的资金增资吧!……。生意场上钱可以解决的困难,都不叫做困难!……。老实说吧!还有什么?”

  这时候老余也大剌剌的晃进来,迳自捧着茶杯坐下来。

  玟玟犹豫了一会后缓缓的说:“诠星……星祺公司,在成衣厂的老王还有其他工厂的支持下,向我们的客户游说,同时提出比我们低的价格,昨天起就陆续有客户要求我们再降价。”

  老余放下杯子,用力拍着大腿骂:“那些兔崽子!前些天就有几个人打电话给我,对我说了星祺公司的一堆好话,什么年轻有为啦!什么背景实力雄厚啦!我看他们都是见不得官!都被那天星祺公司开幕时冠盖云集的场面迷昏了!他妈的!今年底还不知道选不选得过!”

  我苦恼的搓揉着脸,我不是不知道诠星所结交的政商关系,会对原本支持我的供应商造成压力。

  同时为了抑制星祺公司的成长,我在欧美竭力争取回金额庞大的运动服饰。

  背包。

  运动鞋……。

  等订单。

  我皱着眉说:“这些订单虽然金额庞大,可是加工制造的利润微薄,我们连5%的降价空间都没有!”

  室内的空间好像凝结在沉默的焦虑中,除非我们愿意做赔本生意,或者诉诸那永无结果的国际商业诉讼,否则我们将在内外交夹的压力下,被迫放弃相当于我们近半年营业额的订单。

  在众人苦思时,Jason迟疑的发言:“就像80/20原理!”

  他整理思索后继续说:“我的职务使我能接触所有的公司财务。业务资讯,事实上我们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利润,是由我们关系企业的三家工厂所创造的!我们何不就维持这百分之二十的自有工厂?……那百分之八十的其他工厂,就随它去吧!……。反正别人也抢不走我们工厂所有权的专业技术产品订单!其他订单就让给星祺公司去赔本做吧!同时也解决我们三个月后的周转资金压力。”

  (作者注:80/20原理,是指团体内80%的贡献,是由20%的人所完成,推论至其他事项,往往亦然。)

  室内的人都像第一次认识般的瞪着他。

  我的脑筋急速运转着:为什么不呢?

  既然已经决定要提升产业结构,何必又为了市场竞争而去争取这些毛利微薄的订单?

  我已经建立自有开发。

  生产到市场的上中下游一体的企业!

  何必再眷恋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暂时就让星祺公司去兴高采烈的接受这些鸡肋!

  ……。

  在半年内我将要结合中国大陆市场的效应,令他们尝到食鸡肋的苦果!

  ……在这以前,我还要对欧美客户及国内工厂虚张声势降价!

  ……。

  只是玟玟处理这些事务有些……。

  我思考后对Jason做最后的决定:“你在电脑室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如果你也愿意改变工作层面的话,今天起你就接任经理的职务,负责全部业务,我和老余都会协助教导你!”

  太阳公司在变革后第一次的高阶会议,就在这么未预期的情形下开始,并且对短期内策略有了重大的调整!

  我们将任由星祺公司风光的夺取大量生意,而我们会在不为人知的情形下加速壮大自己。

  小仙在放学后直接到公司等我一起回家,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一角,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与忙碌出入的人们。

  她年轻的面容上,前晚的瘀伤已消逝。

  此刻的想必好奇的探索着她这又熟悉又似陌生的父亲,她已经了解一部分我这些年的生活,现在她认识的是我工作的一面,她正在弥补青春成长中空白的那一段……

  在我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小仙温婉的站起来随我回家,我们沿着早上走来的途径,好像我们曾经并肩走过千万次一般。

  接近家门的巷口时,小仙轻声的问:“我你会为我做任何事情来保护我?”

  我停下脚步,双手扶在她肩上,将她转身面对我:“爸爸会尽一切所有照顾你!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小仙的眼眶红了起来,静静的随我走入家门。

  晚上小仙明显的心情很好,与朋友们在电话中闲聊一阵后,又与心艳及小吉通了个很长的国际电话,把小吉就学的一切都关心清楚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电话。

  临睡前,小仙换上睡衣走进书房到我身后,俯身在我背后抱住我:“我要睡了!爸爸也不要熬夜到太晚喔!”她温热细嫩的脸颊贴着我的嘴角,芳香的气息轻吹拂在我唇际。

  我在椅上转回身时,小仙已经轻盈的走向房门,她像是新娘似的,娇羞得满脸嫣红,回头对我浅浅的一笑,彷佛不敢多看我一眼似的就逃离书房。

  我注意到小仙回到她自己的卧房……

  那一夜误把她当成玟玟所发生的旖旎,及昨晨订情似的深吻,到此时已经不再是父女间的游戏。

  往日纵情的挑逗,此刻不可避免的终站已到!

  我应该如壮健的勇士般走入她卧室,把我心爱的女人抱往我的大床……。?

  我犹豫的起身,走近小仙虚掩的房门,小仙侧身背对着房门,睡在她粉红色印着Kitty猫的床单上。

  她短衣短裤外裸露的双腿卷曲着,轻柔的夜灯下,她娇小的身躯微微的颤抖。

  我未成年的女儿,正惊惶的期待着她的第一次!

  她对性的憧憬与她对父亲的爱混淆在一起!

  她应该不会忘记她父亲凝视她裸露身体时的眼神;她应该不会忘记当她父亲激情的抚摸她身体时感受的兴奋;她应该不会忘记她父亲深情吻她的时候,她的身体颤栗着回应。

  我艰难的一步步走向女儿床边……。

  小仙的呼吸加促,肩胛紧缩,眼睫毛上下跳动着。

  我拂开小仙的头发,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后,柔声说:“乖女儿!好好睡吧!爸爸永远爱你!”

  用比刚才更艰难的步履,我离开小仙床边,隐约中觉得小仙回转身,我却始终不敢再回头。

  我的小仙值得拥有更完美甜蜜的情与爱。

  也许未来某一天,当她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当她认识什么是真正的爱!

  如果她仍然愿意,我将万分欣喜的拥抱她,用我的身体进入她……!

  早上,小仙和我一样满脸是睡眠不足的神情,小仙走近餐桌,任性的拨开我手中的报纸后,跨坐在我身上,额头抵住我的,闭着眼,半睡半醒的说:“好讨厌!今天有会计课,我今天不想上学!”说着又扭股糖似的在我身上扭着。

  我耐着性子,像个尽职的父亲般哄她,同时小心的不去触到她嘴唇,又掩藏我蠢蠢欲动的阳具。

  在小仙离开我腿上去换衣服时,我发现自己全身是汗。

  终于小仙愿意去学校!

  出门前还掂脚在我嘴唇快速的吻一下:“爸爸今早还没有亲我!”

  Jason在昨天老余与我的协助下,进入状况的速度很快!

  他扬着手上的文件,远远走过来笑着说:“欧美的回函都到了!我们的计划会成功。”

  我提醒他:“小心不要弄假成真,如果真的把单子抢回来就糟了!”说完后自己也忍不住好笑!

  现在谈到的都是我半个月前在国外努力争取的订单。

  Jason仔细的思考后说:“应该不致于;……。我对国外只表示我们考虑降价;对内则向工厂透过放话及杀价,暗示我们要降18%价格争取订单;等到星祺公司再对国外降一次价,我们就放弃争取!”

  我拍拍他肩膀表示嘉许,Jason虽然在应酬谈吐上还稍嫌生涩,但是他敏锐的思路,及瞻前顾后预留后步的谨慎,足以弥补他待人接物的不足。

  下午我正与老余讨论一项产品设计时,我不对外使用的手机响起,是晓玲!

  晓玲的声音有些急促:“我今晚就要回台南,现在在你家楼下,你能够回来见面吗?”

  我匆匆交待完公事,回到家中时,晓玲已经静静的坐在客厅,喝着Tina泡给她的茶,晓玲毕竟是这些年唯一在这儿小住过的女性。

  晓玲坐在靠窗的沙发,脸上很明显的化过妆,身上穿着是一袭“香奈儿”的连身长裙,手腕上。

  耳垂都吊挂着珠光宝气的首饰,尽显成熟高贵的女人风韵。

  注意到我上下打量她的服饰,晓玲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大哥!等我一下!”随即就走向洗手间。

  晓玲再出现时,已经取下首饰,抹去脸上的淡妆,整理过头发,也不再有浓郁的香水味道,洗净铅华的脸上再现出青春秀丽的神采。

  晓玲苦笑说:“这几个月以来,陪未婚夫参加过数不清的聚会。为了他父亲竞争立委连任;还有他自己竞选市议员铺路,我就依他们要求这样打扮着四处应酬,早已忘记原来的自己生作什么模样!”

  晓玲曾经是我心爱的女人,她理智的选择离开我,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事业与成就!

  如今看来,也就是在台湾特有的政商模糊的分际中打转,成为别人事业与成就的附庸。

  郁抑的神情,说明了她这些日子的无奈与挣扎!

  我泛起一种“卿本佳人”的怜惜!

  她的订婚是父母安排相亲后门当户对的结果,这里面还牵涉到双方家族的利益,她身不由己的卷入,也只有她自己能够跳得出来。

  我沙哑的说:“李先生是不错的选择!也是你家庭的意愿!”

  晓玲迅速的打断我的话:“我刚才已经跟他说清楚,决定解除婚约!我不想批评这些人……。我已经尽力了!今晚我就要回台南告诉我父母!”

  “从小我就最听父母的话……。用功读书。出国留学……。我不像晓祺那么爱玩!父母对我期望最多……。现在晓祺嫁给诠星,有诠星这个如他们意的女婿!……。一个女儿好就够了!总不能为他们的期望,把两个女儿的将来都赔进去!”

  提到晓祺,我又是一阵心痛!

  诠星的野心与晓祺的父母是一拍即合!

  双方急于攀龙附凤的心态,却苦了俩姐妹。

  晓玲仔细观察我的神情后,继续说:“晓祺就是不敢来见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我站起来逃避晓玲的注视,同时借着伸展身躯来发泄胸中的郁闷。

  我怜惜晓祺,我深爱她们姐妹,但是商场的争斗中我不可能收手!

  也势必会伤害她们家人的投资。

  我在沉默中整理自己的感情;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分,我往往不能克制的思念晓玲;也怀念晓祺!

  我无法分辨爱谁多一些?

  每一份付出与感受到的爱,都是那么纠结的填满我胸怀而无法去计量多少!

  我爱玟玟晓祺,或许是因为公司的从属关系,总是父兄之爱的成份多一些!

  我爱晓玲的温婉而有主见,热情而不媚俗!

  ……。

  她是我想要的女人!

  感应到我深情的目光,晓玲勇敢的凝望我,伸手慢慢解开前胸的衣扣:“如果你还要我?……。我知道这件衣服不适合我!如果你检查这件衣服下的身体,……你会发现仍然是同样你疼爱的晓玲!”

  我弯腰为晓玲脱去阿曼尼手工制的名贵高跟鞋,抱起赤足的她走向卧室。

  晓玲紧抓我的头发,狂乱的吻我的耳朵。

  眼睛。

  下巴,最后停留在我的唇。

  进入卧房,我把晓玲横放在大床上,晓玲像一匹发情的母兽般,迅速从床上弹跳起来,气喘吁吁的解除我们身上的衣物,她蹲下去脱我袜子时,温热的脸颊依恋的贴揉着我的阳具,舌尖轻舔龟头肉睖,嘴里还喃喃地说:“好久不见!”

  她躺回床边,抬高腿脱掉长丝袜,然后迅速跳起来,贴住我身体,吻着我胸膛,双手忙乱的上下移动。

  当我们脱去最后一件衣服,我握住晓玲在我全身抚摸的手,把她轻柔的放倒在床上,她毫不羞怯的挺直她雪白无暇的身体,让我可以尽情鉴赏。

  她秀美的颈项;由瘦削肩膀延伸下的纤纤玉臂;盈盈一握的乳房,白嫩峰峦顶尖缀着鲜艳的红色花蕾,还微颤着发出诱人的芳香;平坦的小腹随着喘息起伏上下波动;在小腹及双腿这一片羊脂白玉般肉体间,有一丛微微突起的小丘,淡黑色的阴毛稀疏的在小丘上份外醒目;她均匀的双腿因为兴奋而卷曲,紧夹着小穴扭动。

  我的手由她的秀发眉眼尖挺的鼻尖抚到她嘴唇时,她爱娇的含住我手指,轻咬,我将手游移过颈项。

  肩头。

  停留在她迷人的乳房,我用沾着她口水的手指,一圈圈在她花苞般的乳头揉搓;在她被忍不住发出娇喘时,我的手离开乳房,下移到小腹。

  晓玲已经在我的挑逗下全身皮肤兴奋成绯红色,我将双手都平贴放在她如波浪起伏腹部,感受她情欲勃发的颤抖。

  晓玲喘息着说:“大哥!不要再摸了!……。晓玲受不了!”

  我的手移向她迷人的小山丘,我要略为用力才能够分开她的腿,看见她鲜红的肉缝,两片鲜嫩的肉瓣已经微微分开,粉红色的肉壁夹着一颗水淋淋的晶莹肉珠,淫水沿着粉色的肉壁流湿一小片床单,还牵引着闪亮的细丝。

  我抬起晓玲的腿,用手指分开她的肉瓣,对着晶莹肉珠亲吻下去,晓玲的身体猛然抖动一阵,好像被这股酥麻的电流电着了,发出“哦!”的一声,然后挣扎着挪移身体,握住我阳具套弄几下,便送人嘴里。

  晓玲用手握住根部,让龟头直触到喉咙的软肉再吐出来,用嘴唇含住我龟头的肉绫,灵活的小舌尖绕着我龟头舔吸,龟头传来温暖的感觉直冲到我脑门,只感到从下身传来的是的柔软。

  温润和肉绫处阵阵的松紧夹放。

  晓玲的舌尖好像一团火,在我龟头窜个不停!

  又用手不停的往回套弄,让龟头胀得更大,翕然畅美的快感也就更加强烈了。

  我在畅快到接近顶点的前一刻,急忙从晓玲嘴里抽出阳具,又调整自己的呼吸,免得太早就爆发。

  晓玲红润的娇容及纤小尖挺的玉乳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她的樱唇仍然微微张着,纤小的舌尖从贝齿缝中轻舔着唇角。

  晓玲仰头凝视着我坚决而又娇柔的说:“大哥!我要一辈子跟着你!我每天都想念着你抱我的感觉!”

  我捧住晓玲美丽柔媚的脸庞:“晓玲!我也爱着你,想着你!”

  终于我低下头,嘴唇吻在晓玲温软红润的香唇上,我来回磨擦着吻着她的香唇,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嘴里感到些微也不知道是我的阳具还是她多汁的小穴所带来的微腥味道,我俩互相吸吮对方口中的激情。

  我的手也没闲着,左手继续在的乳房上揉弄,右手顺着晓玲动人的娇躯来到她的小穴。

  她玉臀更加急切用力的向上挺动,修长白腻的玉腿张开以方便我的手深入,穴中的淫液像小溪般潺潺流湿大片床单。

  晓玲喘息着挣开我的吻,眉目间春意盈然,柔媚的花容满布着红霞,娇喘着说:“大哥!不要再摸……晓玲受不了……。快点……。”

  我眼见晓玲令人心醉又娇媚万分的含春娇容,再听着令人意乱神迷的呢喃,心里的欲火像爆发似的蔓延到全身。

  我伏在晓玲身上轻吮她耳垂:“要大哥快点吻你?摸你?还是干你?”

  晓玲急切的扭转身体,脸上神情已变得恍惚,眼睛湿蒙蒙一片:“大哥!快干我!……。快点……。用力干我……。”

  我再也克制不了亢奋的情欲,挺起又长又烫的阳具,一节一节的插进暖暖的湿滑滑的软绵绵的销魂肉洞中,让龟头凸起肉棱磨擦着娇嫩敏感的蜜穴肉壁,而蜜穴的嫩肉也更加有力地摩擦着龟头。

  我缓慢的插入再抽出,全心全意享受阳具传来这销魂至极的舒畅。

  晓玲在二十几下舒爽的抽插后,媚眼如丝的呢声:“大哥!。嗯。吻我!请你亲亲我……。嗯……。我……好舒服……嗯……”

  我俯身找寻她的唇,下身仍然继续抽送着,晓玲迫不及待的将小嘴一张,让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湿润暖香的芳口中恣意地四处舔舐,我寻找着与她香软的舌头缠绕。

  晓玲紧抓我汗湿的背脊,被我吻着嘴里发出含混的“唔!”“唔!”,阴道中涌出温润的爱液,湿软的肉壁包住阳具,有节奏的一张一合,蜜穴里嫩肉的皱褶更像造反似的蠕动着,她仍然是那么敏感,她到达第一次甜美的高潮……。

  我停止抽插,伸手理开晓玲汗湿披散在她嫣红面容上的秀发,抽出我湿淋淋红通通的阳具,抱住她玉腿将她挪移到床边。

  晓玲从极乐的失神中回醒:“哥……不要抽出来……哥……你再干晓玲!”

  我立在床边,提起她玉腿,湿淋淋的阳具已经自动对准她淋漓的蜜穴,我微一挺腰,整只阳具就“扑吃!”一声尽根插入。

  我大力尽情的抽送,让每一次到底时龟头都紧顶着她子宫壁的软肉,阴毛密密贴合着,发出“啪!啪!”的撞击声,晓玲在我每一度顶住她时,就发出一阵销魂的颤抖。

  晓玲舒爽得整个身躯都泛成粉红,媚眼似开似闭,红嫩的樱唇微张,脸颊上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汗水!

  只是娇喘吁吁的浪叫:“嗯……哥……喔……你干得晓玲……好舒服……晓玲……舒服得要死……哥……。”

  晓玲醉人的娇声呢喃和媚靥上的春情春意,使我的欲火焚身,我的阳具猛然胀得更粗更长,进出蜜穴时湿滑的肉壁像是缠绕住我的阳具吸吮,晓玲的淫水把她的阴毛和我的阴毛都溅湿成黏糊糊的一片。

  已经分不清晓玲是第几次高潮!

  晓玲瘫软在床上,纤手无力的垂着,秀发湿得一束束散披在床单,晓玲娇靥无力的左右摆动,嘴里的淫叫已经化为微弱的呢语:“……嗯……嗯……哥……。嗯……。哥……”

  我再俯身亲吻晓玲的嫣红乳头,舔去她玉乳上的汗水,贪婪的吸吮她下巴,我在晓玲耳边轻声问:“晓玲!累了吗?”

  晓玲大大的喘一口气,媚眼中恍惚的眼神明亮起来,化做娇艳的笑靥,她喜悦的抱着我颈项:“大哥!我真是太美……太舒服了……。”说着就双腿缠绕住我身体,屁股用力向上迎凑。

  我们赤裸的身躯密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在起伏的销魂律动中浑然忘却世间的一切……心神俱醉的抵死缠绵迎合抽插,恍若要将生命的最精华萃取在这灵肉交融的一瞬间。

  我迎接着浪潮般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快感冲击,任由晓玲在我耳边不知所云的呢语……晓玲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呢语声渐渐微不可闻,……。

  再度的高潮来临!

  全身颤抖着,小穴内肉壁蠕动着,彷佛要吞噬我的阳具。

  然后我的肉棒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发出一声激越的呼喊!

  阳具剧烈的在小穴内弹跳着射出精液。

  我抱着晓玲瘫软在床上,谁也没有力气说一句话,晓玲仍然在我身下,眼中的情意深刻融入我心底。

  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暗了,晓玲娇慵的说:“都是大哥害我!……已经六点了!我还要搭八点半的飞机回台南,后天再回到这里,我就赖着你不走了!”

  我恋恋不舍的起身,轻吻正软弱无力靠在床上的晓玲后,走进浴室冲洗,心里面充盈着畅美的幸福感觉。

  从浴室走出,我赫然惊觉,敞开的房门外隐约照来走廊对角房间的灯光!

  是小仙回来过了……。?

  我急忙关上房门,打开室灯,抱歉的对疑惑的晓玲苦笑说:“刚才忘了关房门!怕是小仙回来了!”

  我独自犹豫再三,总是不知怎么走出房门说明……。

  ,晓玲在浴室呆的时间彷佛特别长,终于我决定走出房间,走廊那一端小仙的房间亮着灯光,还传来音乐声,我走向客厅呼唤Tina端出晚餐。

  晓玲走到餐厅时,小仙也随后进来了!

  我硬着头皮为小仙介绍:“这是你晓祺姐的姐姐……。”

  小仙笑盈盈的的打断我:“我知道!是晓玲阿姨!又是玟玟姐的同学,玟玟姐和我最要好……。”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俩个女人迅速的化解尴尬,言笑殷殷的亲蜜谈话,心里疑惑怎么会由小仙嘴里喊出阿姨?

  一顿晚餐吃得我如坐针毡,小仙似乎毫无芥蒂的与晓玲谈着学校的趣事;又谈到在美国的妈妈和弟弟;晓玲也兴致盈然的听着,回应着。

  俩个女人不时在谈话中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晚餐后晓玲依依的告别赶往松山机场,我回到客厅沙发坐下,心情有如等待宣判的囚犯。

  小仙若无其事的靠近我坐下来,拉扯我手臂,兴冲冲的说:“晓玲阿姨的气质好好喔!她为什么要赶去台南?她什么时候回台北?”

  我谨慎的措词:“晓玲的家住台南,这次回去收拾后可能就要在台北长住,晓玲和爸爸是……呃……好朋友,她这次来……呃……抱歉!爸爸没有在公司等你放学,刚才……呃……又没有关房门……。”

  空气好似在这一刻被沉默凝结,小仙红着脸,低下头双手交互扭着手指。

  我的心头如铅坠般沉重,姑且不论父女间似有还无的畸情,单单只是让我未成年的女儿,无意撞见父亲与别的女人在家里激烈作爱的情景,就让我觉得罪孽深重。

  小仙扭捏的偎进我怀里,幽幽的说:“我一直害怕爸爸不喜欢我……。爸爸有好几年没有来看过我们……。我不想跟妈妈去美国……。我就是希望爸爸多爱我一些……不管我要怎么作……。能够多亲近爸爸就好!”

  小仙揽着我脖子继续说:“这几天我真的长大懂事了!我知道爸爸会永远照顾我!……不用我怎么作……因为你是爱我的好爸爸!”

  小仙忽然害羞得把头埋进我怀里:“我看到你跟晓玲阿姨那末作……,你们一开始我就回来了!……我在门外一直看着你们的样子……爸爸凶得比平常都不一样……我就知道我和晓玲阿姨不一样……。爸爸对我也是不一样的,如果爸爸那么凶的对我……我大概会害怕……。晓玲阿姨就好像很喜欢……。我也不知道那一样比较好?……。我只要知道爸爸会永远爱我就够了!”

  我紧紧的拥着小仙,心里为自己那段不负责任的日子悔恨,又为自己这些日子放纵于任情的欲海而悚然惊心!

  我不该将小仙的少女情怀,当作我这样荒谬的人生中的桥段;就如同我过去所轻忽的对待每一分对我的爱一般。

  人生就是这么样永远活在性爱情欲的试炼中,唯其如此,人们终究还汲汲营营的享受自身存在。

  茫茫人海每一分孤独的流动,都会偶然的擦撞出情与爱的火苗,小小的火苗足以照亮无限的黯淡心灵宇宙;当然也可能没有什么火苗,就这么灭顶在欲海,寻求更多的满足。

  我轻抚着小仙的头发,对她暔暔的说出更多悔恨与爱的保证。

  暗夜中落地窗外大屯山灰黑的山影覆盖整面视野,微弱的山居灯火不甘寂寞的闪烁着。

  我的心神飞向遥远的天际,想着远在美国心艳,仍然在包容忍耐中为家人永不止息的付出;想着小吉仍然期待着更多关心;想着正飞回家为自己感情解开锁链的晓玲;想着迷失在荒谬地真实中的玟玟;想着晓祺爱得那么纯真,却被扭曲得那么辛苦;……

  他们是否还在追寻?或者他们已经疲惫得不再有梦?

  还有我怀中的小仙……?

  小仙在我怀里扬起头,明亮的眼眸充满憧憬:“我将来也要像晓玲阿姨那么有气质!那时候我就当爸爸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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