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收走公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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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丽被抓走之后,正好迎来了旅馆的旺季。苓哥忍住愤怒和其他情绪,只带着淡淡的微笑去迎接顾客。旅馆的十五个房间全部挤满,后面来了但是排不上队的只能住在其他远一点的宾馆。这个问题并不是今年才有的,但是黄苓决定从今年开始改善。

   他把旅馆附近的门面以更高的价格按年租下来,随后派工程队进去改装,这样又多了不少房间。在之后,黄苓还打算继续承包其他户主的土地,随后在上面盖楼。

   旅馆每日收入以万计,净利润也有个把千,给了黄苓大开预算的勇气。

   在杨老板跑路一个月后,黄苓把接管工厂提上日程。本来这样做是不对的(赤裸裸的盗窃行为),但是从情感上讲是允许的。你们抢了我一个人,我非得把你们厂都给抢咯。

   根据统计,地下室放了四台一号机,一台二号机和一台三号机(黄苓他们和杨老板的命名顺序是相反的,黄苓的一号机是杨老板的二代机,杨老板的一代机在黄苓口中就变成了二号机)。后来关于这些编号机器有了更明确的名字,“座椅”、“手术台”还有“袋装机”。

   杨老板走时留下了全套的说明书,手术台的说明书是在柜子上发现的,座椅和袋装机的说明书都在财务的抽屉里。

   对于是将东西继续留在厂里,还是从厂里转移回来,产生了激烈的争论。最终举手表决,超过半数成员同意将机器连同其他货物转移到自家附近(除霞姐一人外全部同意,后来这种机制被保留下来了,他们也被称为全包委员会)。

   霞姐奉劝黄苓不要碰他们的东西,避免惹祸上身。黄苓充耳不闻。

   在旅馆后面有一排仓库,本来是为了放农产品,但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闲置状态。黄苓出价从主人那里按年租了下来。随后把丝袜都运了进去,不光包括地下室的,还有厂里的所有堆积的成品。厂里的机器也搬进仓库里。放不下的就堆在仓库外面,反正也没有人偷。这个仓库被称为一号库。

   六台机械应该放在更安全的地方。旅馆一楼清空了两个储藏室,手术台占了一个房间,另外一个房间放了袋装机和一台座椅。刚开始通电发现没法启动,后来发现,它们都需要380V的电压。因此,黄苓叫工程队过来装了个变频器,才启动了。当然,启动他们非常耗电,因此基本处于废置状态,直到后来转移地点,接上了380V的电压为止。这两个储藏室被改名为机械一房(手术台)和机械二房(座椅和袋装机),后来直到换地点了,这个名字还在继续沿用。

   另外三台座椅,本来是放在旅馆附近的门面。黄苓一直嫌不安全。于是他到一公里外盖了一个混凝土仓库(那里是黄苓他家的地,他是农民户口,家里六亩地。还有,旅馆也是他家的房子,是他令堂家房子拆迁后用赔偿款建的,留给了他,果然有地也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专门放这三台机器。为了混淆视听,加大盗窃难度,他还特意拍下照片,找他熟悉的工匠,要求仿制这些座椅,只要一个空壳就行了。

   因此,五台假的和三台真的混放在一起,黄苓为每台假的掏了一万。只有黄苓和霞姐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平时这些机器用帆布盖着,外观上就像是座椅。这个仓库被称为二号库。后来二号库不止放了座椅,还放了一些同样贵重的东西,比如说枪。

   在二号库不远处,有一个围梗,围梗上面还有一栋青砖红瓦的老房子,三层楼。围梗附近没有其他房子,这栋矗立在荒野当中的房子颇为气派,也颇有荒芜感。这是黄苓的祖产,住过的三代人都已经入土了。只留下房屋正门里面的牌匾,族位,和大大小小的黑白遗像。在偏屋只剩木板的床底下的一个箱子里,放着黄苓的家谱。

   曾经只有霞姐和黄苓到过这里来,霞姐有印象说。当时,她到村里买点新鲜的草莓(这附近有种草莓的大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阴了。他看到黄苓兀自站在三楼的屋顶上,背对着她,直视着远处天空浮动着的阴云。光辉一缕缕从阴云中投射下来,转眼又被云层所覆盖,在大地上投下交相辉映的金黄。

   从此,她对这个男孩的印象更深了一层。

   晚上,他们睡在二楼一个房间里,房间还算有一些不太古老的陈设,让人觉得有一丝生气。昏暗的灯光映着两人的影子,床上的被褥比较潮湿,但是黄苓毫不介意地躺下了。霞姐就躺在他旁边,两人背对背睡的。

   据霞姐说,那时黄苓不过十五六岁。在之后,他们开始了绑架的生涯。

   这栋祖产在两年前再度闲置,因为他们搬进了旅馆。一直到现在,老宅里都没有人住,阴气很重。后来,黄苓好像有一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叫工程队过去给老宅重新通上电,同时拉220V和380V两根线。还通上光纤,自己装数据箱和交换机。把牌匾和其他一些旧物全部真空包装,收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把墙壁稍微刷了下漆,但还是有以前的那种老旧感。

   再之后,这栋老宅成为了黄苓的巴士底狱,用来囚禁黄苓的敌人。先后有几十人被关押于此,男女皆有,各个年龄段的也有。其中半数后来都没有再出来,出来的也大部分都被调教成了性奴。

   在老宅附近的就是墓地。这并不是黄苓祖坟的意思,黄苓后来和他的先祖们一样都被埋在山上的祖坟里。这墓地里埋的都是和黄苓有关的人。在工厂里所有东西都拉完之后,最后一车拉的就是六个尸体。

   这六具尸体被放到棺材里,由委员会集体主持了这场肃穆的葬礼。棺材连同尸体一起被烧成灰,随后下葬。

   之后,好像是刻意不让人忘记一样,黄苓在上面立了一块小小的墓碑,上面没有字。但是和远处田里的土地庙遥相呼应。黄苓每次来到这个地方,必定去土地庙续香火。一般都是霞姐陪他来,黄苓放上香烛,随后面朝两位大神鞠躬三次。霞姐远远地注视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风起云涌的那一天。

  

  

   在回来之后的第二天,黄苓立刻拨通了几个电话,同时付了一大笔钱。他没有在航空公司或者机场做事的朋友,所以打电话只会打给他做网络的朋友。托他查一下,当天晚上从这个国际机场起飞的航班,都是哪个航空公司,什么时候起飞,飞到哪。一周后有了信息,在晚上这个点之后起飞的航班只有一家,而且是长途直达,飞往美国纽约。随后要查一下这个航班所有乘客的签证,发现并没有姓杨的乘客。可能是他用了假名,更有可能是,杨老板本来用的就是假名。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但是黄苓并不甘于这样的结果。他想起来自己有朋友移民去了加拿大,现在应该在美国工作。于是就在深夜打电话和他谈起这个问题,他提出可以联系他认识的私家侦探,帮他调查航班上的每一位华人男性乘客。于是,黄苓把名单编辑好,邮件交给了侦探先生。

   美国和我们比起来不大,人也没我们多,但找起来依然是大海捞针。其他人心里想劝黄苓放弃这个想法,但是不能说。黄苓铁了心是想把小丽找回来。为此,他同时在国内撒网,看看有没有和这家飞翔纺织厂有关的企业(想要造出如此复杂的机械,光一个厂是不可能的,必然有其他集团的背后配合)。

   机械使用的微操作手、支撑连杆还有仿生机械手都是尖端成果。只有国内几家大的重工企业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当然,他们的网络漏洞也更少。黄苓不得不去雇人来完成这个渗透。在他们的系统里埋下后门,然后脱裤,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个操作一直到两个月之后才完成,在多家企业里都找到了飞翔纺织厂。综合起来,进货数量和黄苓现在手头上有的设施相吻合。

   机械组装肯定是内部组装,即使不是,那也不可能从茫茫大海中找到给他们组装机械的工厂。这个想法被放弃了。

   后来,搜索一度停顿,因为没有更新的信息。当旺季过去,黄苓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搜索上,与他们名称相似的多家工厂,黄苓都走遍了,但仍然没有他们的蛛丝马迹。信息挖掘的难度可想而知。半年后,黄苓自己都快放弃寻找了。

   事情发生七个月后,黄苓仍然维持着最大的半合法网络舆情监测系统。因此,他才有了别样的收获。在当时,这则消息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注意。直到后来,才被证实这个收获,与他朝思暮想寻找的小丽,还有背后隐藏的犯罪集团,有相当直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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