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TK、九色鹿】三幽鹿鸣,寒露霜降瞥一叶惊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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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方舟TK、九色鹿】三幽鹿鸣,寒露霜降瞥一叶惊鸿

  (一)夜降

   一线江水,一线天;

   秋云不散,留得雾露萦心。

   炎历寒露,秋意欲退,寒渐起——

   山峦之间,树荫依旧婆娑,只是不久便要入冬,山叶早已红了枝头,摇摇欲坠留给过路人一丝萧瑟……

   来到炎国西南,于群山之间一片湖畔安营扎寨,罗德岛设计的中型帐篷倒是些许精巧,不费多大脑筋,便能让两人搭建一处安身之所。

   残阳如她耳后发梢般深赤,伴着几片残云,沉于西边山麓之巅……

   她装着,站在湖边,用她那对灰蓝的双眸,将晚秋的天边装在自己的眼眸里,枫叶般温红的薄唇,一吸,一呼,却像是被时间抓住了思绪,显得一丝孤楚……

   黑色的双瞳里,她这番身影,便占据了我整双眼眸,倒不是和年轻人喜欢读的情爱文学那般浪漫,心里想的并不是此情此景,与她吐露真情;或是一见钟情似的,想要就此与她私定终身。

   “为什么有时……会让我为她感到孤单呢?”

   秋风吹动剑眉,脸颊的一丝凉意,不禁让我放下了思虑,从刚刚和她搭好的帐篷边站起来,把兜帽重新戴好,解开绕在胸前的风衣扣,轻声来到她的身后。

   痴痴地望着,她还是那么地专注,虽捉不住她如风般飘散的思绪,但我仍可以将脱在手上的加绒外套盖在她冰白,又略显瘦弱的肩膀上,捉住她这让我时常思虑的身躯——

   “啊——博士……”

   “秋意渐冷,别着凉了,九……九色鹿医生。”

   她转过身来,无暇而玉白的脸上,那双灰蓝不再装着天边的秋色,只是和我一样,夹杂着些许惊喜,互相装着彼此罢了。

   微微低下眼,她差不多与我一般高,伸手把风衣腰部的扣子扣好,将她裸露在外的肚脐用厚实的蓝色绒棉盖住。

   “谢谢……但博士,我自己的外套就在帐篷那边啊,您还是自己穿上吧——”

   纤细的玉手,刚刚抬起来想要解开我扣好的扣子,却被我抬起的手压住手腕:

   “我只是觉得——九色鹿医生你那件……太单薄了点,待会你不是说要去采些野菜吗?进山太冷了,我就先借你穿着吧,我去生火不会很冷的。”

   拍了拍身上的贴身厚长袖,嘴角扬起来自信地笑了笑,我看着她,不知眼里会不会流露出太多的关切,便将手从她的腕上落下,想要转身回去。

   “嗯,谢谢博士,那我先去了……”

   她点了点头,飘散的鹤发随着转身在脸颊边逸开,再落回衣领的羽绒上,双脚穿着简易编织的高底凉鞋,链饰轻轻敲击着她踝上的肌肤,便向山里走去,却又回过头来:

   “博士,您叫我九色鹿就行……对我不必那么拘谨。”

   笑着对她摆摆手,想着自己真的有表现得那么拘谨吗?

   搭好土堆,架好炊具,从放在帐篷里的双肩包里拿出几块活性炭,沿着湖边的灌木找到许多因为秋燥而变得干脆的木枝,一并将它们放在土堆里,打开喷灯点燃炭块,望着焰火,不再感到晚秋山林里的这般寒意,搓着手掌等待着那位与我一并同行的埃拉菲亚回来……

   “舰外实践?”

   回想五日前,凯尔希将我叫进办公室,将这一切的起始与我交代——

   “别忘了你当时对罗德岛进行炎国传统医学的研究课题是投了赞成票的。”

   那天凯尔希还是与往日无异,做完一批感染者的体检后,气定神闲地坐在办公桌前喝着饮料,只不过,是从以往的咖啡变成了决明子茶。

   “我知道,但我要怎么做?要在炎国国内实践的话,有没有医疗机构与我们对接?而且我目前对炎国传统医学的了解仅仅是停留在理论阶段,临床经验还需要实地学习——”

   “这些事,你倒可不必多虑,因为——”

   凯尔希放下手里的杯子,止住了从我嘴里不断涌出的疑虑,可刚要说些什么,又被一阵平稳的敲门声打断。

   “看,你的答案来了,请进。”

   坐在椅子上,向后转去,正式那位小寒时被外出勘探的医疗部干员引荐到罗德岛本舰上的炎国游医,同时也在这个应用课题里担任临床及理论顾问的医生——九色鹿医生。

   “您好博士,您好凯尔希医生,需要我来帮助些什么吗?”

   双眼望着悦动的火苗,心里仍在回忆那天她那双薄唇的话语。

   凯尔希为了让身为课题主要研究者的我进一步了解更多关于传统药物的知识,便趁着九色鹿医生这一次来到炎国境内采药,让我跟着她一块来到这片山林之中,学习如何去辨别药物,若是在城镇里路过诊所,也可以向她学习一下四诊合参以及辨证论治的思路及方法。

   “不过说起来,医生她可真善良……都感觉像是个滥好人……”

   从她来到罗德岛的第一天起,九色鹿对所有人都是有求必应,没有几乎,而且得知博士我主要参与了研究炎国传统医学的各种项目后,甚至主动将自己收集的许多炎医经典书籍赠送给了我,还孜孜不倦地教导、监督我学习一个又一个重点。

   “但为什么……她为了什么呢?而且为什么……有时候与她对视,总是为她感到一丝孤楚……”

   风儿拂过山峦,越过树梢,或许高处不胜寒,一片红叶脱离枝干,下落、起舞、飘零,落到我的肩上……

   “博士!久等了——”

   越过肩上那一抹红,回过头,便看见洁白的她,身上披着我的深色风衣,手里攥着几把野菜与山菇,此刻的脸颊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见到她这副笑颜,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满足,一瞬间能够忘掉那几回她在我面前时,眼角里流出的一丝孤零……

   坐到我身边,好似毫无顾虑一般,将早就顺路在上游小溪洗净的野菜摆在我面前,又像是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少女,兴趣盎然地拉着我的肩膀,用手指着面前形形色色的野蔬教我辨认:

   “您看这个,这个叫荠菜,剪掉根以后把茎叶放进锅里煮可香了,而且不苦,还能调脾胃、止血、明目;还有这种白山菇,洗干净直接吃都可以,而且不像香菇那样有异味,蛋白质和碳水都很丰富……”

   看她这样,一副小姑娘的单纯模样,我哪有什么心情去管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菇,只是单纯想要将她在我一个人面前,这副活泼开朗的模样在脑海里的传统医学知识里,为她腾出一块净地。

   “博士,把上山前在镇上买的豆腐和粉条准备一下,我教您做一个野菜豆腐粉丝煲……博士?您在听吗?”

   眼里、脑海里,仅仅是她白皙的脸蛋,明明九色鹿医生她在某种意义上只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但为什么……越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内心撑起的欣喜里,总能感受到一只微小的苦楚之花正在悄然生长,缠绕着这份喜悦,像一个漩涡,不断地困扰、拉扯我的思绪。

   “九色鹿……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会让我为你感到一丝孤单呢?”

   “博士!您又在发呆了——”伸出纤细的食指,带着点点甘露,九色鹿戳了戳我的眉心,看着我机敏地抖了抖,眼神重新聚焦,才无奈地笑了笑,“哼哼~您又这样,以前背药方的时候,就算是刚睡醒,您也是那么爱发呆。”

   “不、不好意思——总是要你来叫醒我。”

   赶忙低下头,反应一会才急急忙忙转身到帐篷里,埋着头寻找着食材和调味品,又紧张兮兮地把脸向后偏一偏,不想让她看见我这红的不自然的双颊,用余光望着篝火边的她——

   所幸,她好像并未察觉什么,剔透的脸颊上,那片温红我猜应该是被火光与快要消失的夕阳映出来的;咬一咬薄唇,偏过头看我一眼,却在一瞥之后马上把头偏回去,露着只只藕玉般嫩趾的双脚,轻轻向内收一收,动作有些慌忙地检查一下身边装满了上游溪水的水壶……

   捧着食材回到她身边,看着她一步步将它们改造:将剪成两段的粉条放入清水里泡软,将切片的嫩豆腐在小平底锅里放食用油煎香,往锅里放入之前在镇里买好的调味料炒香打底,放入清水与粉条慢煮;再拿来一口小砂锅,放入采来的野菜,将粉条汤与煎好的豆腐一块放进去慢慢煲……

   热好两份速食大米,那份精美的野蔬煲也完成了,九色鹿和我,坐在帐篷边,这里没有危险的天灾,没有成山的文件,更没人让人捉摸不定的凯尔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享受着属于彼此的这份安宁。

   “和我出来,却只能让您吃这种粗茶淡饭,博士您还请多多包涵一下呢。”

   咀嚼着那爽脆的荠菜,我赶忙摇了摇头咽下去,露出一脸感激望着这位谦逊的女子:

   “哪有,九色鹿医生你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厨艺也了得,即便是在野外,也可以做出这样的佳肴,真是厉害,而且吃素也很健康。”

   听见对自己的夸赞,她又显得有些喜悦,低了低头,含一含手里的筷子,才小声地嘀咕:

   “都说了……您不用对我那么拘谨……”

   “那医生——九色鹿你也没必要对我迁就这么多啊,像平常一样对我,该笑就笑就好……”

   是啊,该笑就笑,你的笑容,不知别人怎么想,或许是慈悲?或许是随和?或许又是无所谓?但我自知,自己心里,一直将这份笑容珍视,不由任何人侵犯——可此刻,又好像有股胆怯阻止着我,让我没法说出那句话:

   “因为我最喜欢……你的笑容啊。”

   放下手里的餐具,素食的晚餐果腹感极强,此刻天西也只有一条残留的红晕,再也无法阻挡漫天的繁星散发光芒。

   湖波粼粼,告诉她我只是在湖畔边散步消食,便帮她收拾好餐具,接过借给她的风衣,望着她在帐篷里埋头细读的身影,闻着山林里的水声慢慢踱步……

   虽说是消食,可脑海里的思绪,应景地如这漫天繁星涌现,明明自己还是挺喜欢这番光景的,奈何脑中又开始隐隐浮现出她那独行的身影,视线又从黯淡的月光里飘回那幽暗的帐篷。

   “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脾主运化,在志为思,但脑内对她过度的思虑,即便是嚼着带来的薄荷口香糖,还是让自己感受到一丝气结与无力,腹中的食物甚至都感觉有些难以消化……

   不如……回帐篷里,陪陪她?

   “九色——鹿……”

   带着轻缓的脚步,跺回到帐篷的敞口,将口香糖包住扔进垃圾袋里,小声掀开垂下的帆布,却看见她一手撑着脑袋,银白的细发散在一边,坐在一张由折叠床改装成的置物桌前,背影显得有些恍惚……

   蹦到嘴边一半的名字被自己掐断,将她名字的最后一声轻轻道出,可她还是坐在那没有回应。

   我放慢脚步,来到她身边,看着台灯下的本草图谱,鲜明的药物图片旁边是密密麻麻的性味归经及功效主治,灯光稍显昏暗,不免会让人感到一丝昏花。

   “嗯……呼嗯……”

   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归来,纤细的手腕还是撑着她稚嫩的脸颊,而那双灰蓝的眼眸,累了一天后,还是抵挡不住这幽静环境下滋生的倦意轻轻合上,嘴里发着些细微的息声,她就坐在书前,昏昏沉沉地,睡得有些孤单……

   轻轻坐到她身边,看了看书本上标注的熟悉的草药,再偏过头看看依旧倦困的她,自己难免心生怜惜,尽管她是我的老师、我的干员、我的……挚友?

   小心翼翼地往她那边挪了挪,微微侧过身子,自己的臂膀与她的肩膀相碰那一瞬,心脏却感受到一阵莫名的抽痛,可明明她还是在我面前这样安然地休憩。

   将放在口袋里温暖的手拿出来,我贴在她的右侧,右手轻轻地颤抖着扶住那只撑着脸颊的右手手腕,左手绕到她的身后,手掌贴住头帘边的额眉,使她靠在隔着我那飞快跳动心脏的臂膀上,右手轻轻撤掉了她被脸颊压迫着的手腕——

   “嗯唔……哈——博士。”

   不巧,刚刚将她的手腕拿开,才靠在臂膀上的一瞬间,九色鹿还是没睡得太深,判若一只惊鸿,在我怀里睁开双眼,灰蓝的眸里闪过些许惊愕,在温暖的灯下红着脸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九色鹿——嗯……哼——”胸口感觉狠狠地紧缩一下,突然脸上浮现一阵滚烫,若不是那顶兜帽盖住了脸上的红光,不然我可以挖个地洞直接跳下去,嘴里故作镇定地顿一顿,才支支吾吾地说起,“今天……辛、辛苦你了,如果……累、感觉累的话,还是早点休息吧。”

   只是想让她靠在我的臂膀上小憩一会,却不曾想到居然惊醒了她,嘴里地说着听起来是关切的话语,却是在掩盖着内心的难楚……

   “嗯唔……”

   映着暖光的双眼,我有些不敢抬头去看,但望着她并未远去的双腿在座椅上忸怩一阵,才使我鼓起勇气循着她传来的疑惑之声的双唇看去——

   “嗯……哼哼~谢谢您,博士,但是现在看见您,又不再感到困倦了。”

   所幸,九色鹿的神情仍然是那样的温和,一向感觉很准的我甚至都感觉不出她有任何厌恶或是敷衍。

   可见我还是没太说话,便偏过头看看桌上,眼里一阵狡黠之后,便轻轻拉一拉我的衣袖:

   “既然不困了,那博士,我就和您一起复习一下原来需要记背的药物知识吧。”

   神情仍然是那么温婉,起码让我舒了口气,至少现在在我面前,我没看出她的眼神、气息里有以往的那份孤楚,自己才能够真切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好啊,想问什么呢?”

   双手合上书本,她抿上嘴唇,微微鼓起的嫩红脸蛋上,灵动的眼眸四处游转一阵,思索之时那两片灰蓝此刻便显得愈发灵动……九色鹿呀,我多么希望你的神情停留于此刻,别再孤单,不再顾虑……

   “那问一个最基础的吧,您知道的,古代医家将药效相反相畏的药物编入了一个口诀里方便记忆,叫做‘十八反,十九畏’,您能把其中的‘十八反’背出来吗?”

   “很简单~”右手抬起,早就花时间记忆的我当然有资本显得十分自信,并不多加思考便开了口,“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及攻乌,藻戟遂芫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不错嘛,看来您有认真去理解!”

   眼里的闪光愈发让我感到安心,她笑了笑,或许她还会继续问些问题来“刁难”我,但怎么说,若她能一直这么笑下去,我愿意用尽休闲时间为她将自己的脑海里填满知识……

   “那——您再举个例子,哪个药方里有违背十八反规定的药对?告诉我它违背的意义是什么。”

   左手架回桌面上,饶有兴趣地撑着脸蛋,似乎感觉可以用这个问题难倒我,九色鹿她似乎有些欣悦,像是孩子一般夹着笑意望着我——

   “海藻玉壶汤——”望着她再一瞬有些惊讶的双眼,我耸耸肩,张开朝天的右手掌轻轻摆弄一下,“相反相成,激发清消药力,但还需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运用。”

   “哈……我还以为,您不会呢。”

   这幅面露喜色的模样,真想让她更多地表现一些,干脆把这缘由说说,满足一下自己内心这点小小的“欲望”:

   “九色鹿你忘了吗?以前你和我聊过一个病例呀,一个得了瘿病的富商女儿,证型是痰结血瘀,但那孩子素体正气虚弱,经不住如此强烈的药力,你便将与海藻、昆布相冲的甘草换成生姜、大枣,少佐香附、梅花,扶正又祛邪~咿——”

   “呼——”

   说着说着越来越起劲,却没想到从帐篷敞口的帆布低下吹如一丝晚风,绕过我的脚踝,语气不由地因为这一丝凉意,而变得细软。

   “您记得这么清楚呀博士,明明……我只是随便和您聊起的。”

   她的脚上可还是穿着那双裸露着双脚的凉鞋呀,尽管帐篷里放着一个源石小暖炉,但她多多少少也应该感到一丝凉意吧,却还是一脸欣然地盯着我,丝毫不在意周遭似的。

   户外已经传来秋晚树林的婆娑声,想到晚上我们也不会再去到什么其他地方,自己干脆站起身来,将敞口帆布上的拉链拉严,不让一丝秋风钻入,再回过头看看坐在原处,披着套洁白大衣的九色鹿:

   “脚上穿这么少,反正晚上也不打算去那了吧?累了一天,不如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嗯……嗯唔,也好,这样明天我们可以早点进山了。”

   九色鹿想了想,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和我一块将刚从包里拿出开的被褥铺在另外一张折叠床上,却被我叫住,让她去暖炉旁,烤烤火暖暖身子。

   看着她那双冰白的玉足,心里除去那阵莫名的羞涩,便是一股纯粹的担忧: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四肢为诸阳之本,可别凉着伤了阳气……”

   我整理着唯一一张可供我们两人使用的一张床铺,背对着她在嘴里下意识说出我习得的理论,可悄悄地回过头,想要看看暖炉边的她,却被她那神态引得不解——

   又是让我为她感受到那种孤楚,我只是背对着她,做着当下该做的事,但为什么,这种孤单感,能让我在她此刻的眼里被感受到呢?

   “……铺好了,来,脱了鞋子快进来吧。”

   想着寒从足起,我偏过身子,轻声呼唤着九色鹿,想要让她快点回到床上,可她却好像站在那里,两眼如我背方子时发呆那般放空,望着我却不语片辞。

   “九色鹿?”

   “啊哦……呵哈哈,对不起博士,我……可能有点走神了。”

   迈步向我走来,来到床边,轻轻将那双玉足从鞋里抽出,不带一丝灰尘,便爬上床铺,侧坐在简易却不失柔软的床上,但毕竟人家也还是个女孩,因为带来的行李有点多,而不得已与我一同共用一张床铺,难免还是会面露羞涩吧……

   抬头看看我,抿一抿嘴,好似不知在此番情景下该说些什么,俯首,含唇,再举眉,灵动的双眸望着我,将右手伸到我面前:

   “博士,您摸摸看。”

   为什么?

   内心带着疑惑,我不知道这女子内心在前前后后都有着怎样的变化,从一开始那眼神里被我感受到的孤楚感,再到现在突然让我抚摸她的手。

   但是,我信任她,我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对我而言,皆为善意之使,便笑了笑,伸出右手轻轻与她合上手心。

   “好温暖……”

   她的手心,柔软又温暖,九色鹿就是在这冷清的山林里,也能让自己的身体如此温煦,看来她无时无刻都很注意养护自己的身体。

   “对吧博士,我体内的阳气可是很充足的呢……不过,谢谢您关心我。”

   听见她这句话,有些不妙,感觉脸开始有一点点变得滚烫,赶忙放开她的手,坐回床尾将自己的兜帽向下拉一拉,瞥一瞥她藏在身后的,那双如玉般洁净的脚背:

   “我不是……说了——寒从足起啊,你手心再温暖,阳气再怎么充足,脚丫……呃——脚应该会冷吧!”

   她回过头,看了看,脸上好像也被我逼出一声羞红,拉下细乌的睫毛顿了顿,却又用双手撑起身子,将那双玉足支到面前,翘着只只纤细藕趾,小声朝我说着:

   “那……要不要……也摸摸看,这样的话……您也许,就不会太担心我了吧?”

   “嗯咕……”

   我有点发懵,拉长嘴角咽了咽喉间的唾液,双眼有些迷茫地望着她显得几分娇羞的神态,微粉的双颊上,她的双眼似乎也在坚持着把视线聚在我身上,眼里读不出渴望,却也见不到退意……

   怎么办?到底摸不摸?

   我开始有点败下阵来,不自觉地低下双眼,不敢再直视她的双眸,却又被某种欲望牵拉着,视线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流过她白裙之下的纤细双腿,还是停留在了那两只膏脂般柔嫩的玉莲之上——

   细长的双脚骨架却很小,与她灵巧的双手相比,这双玉足虽然也顶着十只精巧如嫩藕、似珠子般的玉趾,从高到低递次张开着,却增了许多乖巧;看着她穿着凉鞋时,只感觉她的皮肤冷白,此刻近看,却见冰霜般的肌肤下,还映着淡淡砂红,就连趾甲也透射着自然的粉润光泽,比起那些刻意涂上的指甲油,不知生动多少……

   我想克制,因为自己曾经听说过,女孩的双脚,尤其是对这大炎出生的姑娘来说,可是象征着她的贞洁,出于礼节可不能随便乱摸。

   但再怎么想逃避,也逃不过自己的余光——扫见她足底遍布的温红,与脚背的冷白形成了明显的色差美,仿佛她的双脚又本是一对生灵,娇羞含蓄,向着她被足链点缀着的纤细踝骨,想朝那白裙之下探视瓷胫,竟更加使我感受到一股踏越禁忌的边际线时,意识将要溶解般的快感……

   “那……我就……只试一下。”

   败了,我承认,自己彻底败给了内心里那凡俗的欲望,尽管我曾努力克制,想找一千个理由拒绝她,可是,思来想去,这些理由只不过是在骗我自己,倒不如干脆些,带着内心的克制,对她坦诚相待。

   低微地告知她一声,我抬起微微颤抖的右手,伸出一只食指,轻轻抵在她立在床上的足心,可除了肌肤纹理那婴儿般的稚软,我如蜉蝣般四处漂浮的内心,却难以感受再多的细微。

   “嗯唔——呵~嗯……”

   被食指抵住的右脚微微蜷缩一丝,却又带着点逞强重新张开足底,嘴里不知是以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奇怪的感觉,以往九色鹿可不会发出这种娇弱的喘声,可这一次,仅仅是被我点一点脚底,却显得比以往更加柔弱。

   温热……温热吗?她说自己的阳气十分充足,可指尖下的这一寸肌肤,却让我感觉不出什么明显,自己的大脑变得空空的,便凭着她给我那“温暖”二字的引导,移动起指尖,从她的足心慢慢向上滑,滑入趾沟,又滑到涌泉,却还是感觉不到,再周而复始……

   “呵——嗯嗯……唔……哼——博、博士!”

   沉醉于在这片嫩肤上细品温度,丝毫没有多想自己四处缓慢滑动指尖到底会对她的脚丫产生什么样的感觉。

   自己的神态完全专注到那细微颤动的足趾之上,甚至忘了温度,只是像着品玩玉石一般,放任思绪空荡,直到另一只脚丫轻轻向前压下,搭在我的手腕上——

   “博士……呼……哼哼,一只手指可感受不到太多,您就……就像握我的手一样,用手心感受就好。”

   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抱歉地看看九色鹿,却没想到,她那脸上虽然显得温和如初,但微红的颊上,两条细眉稍稍搭下,想要掩盖住眼里逃出的一番笑意似;微抿的唇,也拦不住略显急促的呼吸。

   或许,自己可能有点让她感觉失态……

   “抱、抱歉,可能我对你……还是没办法表现得不那么拘谨吧,啊哈哈哈哈……”

   低着头苦笑起来,自己的心跳都快把语序给混乱了,既然她让我用手心,那我还是照办较为妥当,但她脸上两片愈发明显的红晕,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需要注意些什么。

   左手缓缓伸向前,从柔软的足跟重新抬起那只脚,我将它微微托高,使左脚能够远离这只脚那么几寸,便张开右手,包绕住她内凹的足弓,体会着那片稚嫩之下,微微透散的体温……

   “真的诶,很温暖……”

   “对吧,阳气可足了呢~”

   她所说,可爱的右脚却又在我的掌心里含了含趾头,似乎想要与我手掌的肌肤稍微摩擦一阵,抵消掉之前我这食指给她带来的……酥痒?

   “九色鹿,我能冒昧问你件事么?”

   内心好似也有只羞涩的梅花鹿,四处跑跳着撞击我的心壁,但自己还是抬起头来,合着在她前脚掌与足心上慢慢揉搓的大拇指和鱼际,望着她微微惊讶的神情,鼓起勇气开了口——

   “嗯?什、什么事啊……博士?”

   “请问……你是不是……比较怕……痒?”

   大拇指还是在揉搓、按摩着,原本使得九色鹿她的表情变得稍许轻松,可这话音刚落,却见她睁大那双灰蓝的大眼,嘴角慢慢张开,却好似愣住说不出话:

   “诶……哎?”

   是没听清吗?也许是我声音太小?还是我说话断断续续听不清楚?要不干脆别问了?但这样又显得自己畏畏缩缩的,不就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了吗?可是要我再把原话一字不差地重新问出来,又感觉好尴尬、好害羞啊……

   与她就这么对视一阵,大拇指又在前脚掌上转了一圈,思来想去,自己不如干脆些,或许九色鹿她应该也喜欢与那种不做作不掩饰的人相处,那就再鼓起勇气,问一遍——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怕——”

   “不怕!我不太——怕……痒。”

   还没等我说完呢,居然先把脚从我的手上缩了回去,九色鹿就坐在我跟前,将双脚并拢,两只脚掌紧紧贴在铺好的床垫上,向右偏去的温红小脸,带着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又想要显得若无其事一般地说着:

   “嗯嗯——我是说,现在不太怕痒了,其实以前还是……挺怕的。”

   “以前?”

   我都想不出为什么她的反应会这么大?完全和以往她静如止水的形象不同,甚至是打断我的问话赶忙回答的,但自己还是循着她略显慌张的解释,小心问下去。

   “对,以前……”九色鹿坐在床上,轻轻勾一勾脚趾,又伸手向下扯一扯洁白的裙摆,像是要盖住脚踝,嘴里又小声地说着,“以前还在炎国行医的时候,在一些诊所里陪生病的孩们玩耍,有时候做游戏输了……就得有惩罚嘛,有一天有个孩子说要挠痒痒,结果他们就发现……我好像很怕痒……”

   将手收回来,我只是坐在床边,但听着她说的内容,竟又感到一丝羞涩……

   “于是他们就天天让我输,而且惩罚的内容还没变……”

   说着说着,那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大,九色鹿弯起膝盖,双手轻轻环抱住她纤细的双腿,把脸靠在膝盖之上,露出狡黠的双眼望着我,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都快要使我内心深处开出一朵嫉妒的邪卉了——

   “那可真是群熊孩子啊,是我我就训他们一顿。”

   “嘻嘻,其实不用啦~后面被他们挠着挠着……我就习惯了,就不再怕痒了~”浅浅一笑,九色鹿仿佛也平静了自己的心情,这才将头从膝盖上抬起来,包含笑意地朝我说,“倒是通过这些玩闹,孩子们和我的关系好了很多,叫他们吃药都变得非常听话了呢!”

   “嗯,这我信……”

   一直在点头,可视线却跟着脑袋不停地在她幽亮的眼眸,与微屈的足趾间徘徊,嘴里说着我信,但脸上的神情,在她看来会不会是半信半疑?

   沉默一会,待林中婆娑声止,两人才回过神来,看看手表,时间也不算早了,九色鹿便向后靠靠身子,想要去把台灯关掉:

   “明天我们早点进山吧博士,我把灯关了,您也快点上床……”

   说着,她却顿住了话语,待压退了双颊的潮红,才重新开口:

   “一起休息吧……”

   灯灭了,只留下暖炉的微光在黑暗中映着两人的轮廓……

   我将外套脱下,小心地躺在她身边,心跳却止不住地快跳着,前几天的行程都是在运输舰与客栈里休息的,即便是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她与我也是可以分床睡觉,可如今进入这种环境,想必身为女孩的九色鹿,应该也是难以入眠吧……

   “抱歉,九色鹿,没办法只能让你和我挤一张床……”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我好像在害怕着什么,可明明已经躺在她身边了,难道我还会怕本心如此善良的她,对我嫌弃?

   “别在意博士,和您待在一起我能感到很安心。”

   将头转过来,望着还是有些拘谨的我,九色鹿如我想象的一样,还是说着让我感到安心些许的话语,再相视两秒,又将身子转过去,侧卧着背对我:

   “晚安,好好休息吧……”

   光线昏暗,当她转过来和我说话时,背对着微光我没法看清她脸颊的颜色,但我知道,或许她这么做也只是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会。

   身体向她那侧转去,与她一同侧卧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呼出去,却没想到听见一语娇声——

   “嗯唔——嘶……”

   才意识到,自己呼出的气流,正巧拂过她那只埃拉菲亚特有的小耳朵——钻入那耷拉着的、覆着细软绒毛的左耳,微冷的湿气使她感到一丝黏腻,再在耳道里肆意打转,难免会被敏感的耳里激发的痒感激敏一声。

   “啊……对不起……”

   “没事……”

   身体抖动一下,她向上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变得敏感的耳朵,也遮住自己的口鼻,似乎刻意在隐瞒着什么表情,即使我怎么也看不见……

   枝叶摇曳,平日里婆娑的树沙声,此刻却失去了它神奇的安眠作用,我闭不上双眼,内心有什么在蠢动着,支着我的眼皮……望着不知过了多久,才伴着均匀呼吸安然入眠的九色鹿。

   睡不着,自己苦恼极了,明明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明明九色鹿也安然地睡在我身边,但自己却只能悄悄撑起脑袋,在昏暗的帐篷里睁着双眼,才能使自己安心——

   “呼……呼……唔……呼……”

   耳里伴着九色鹿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地回过神来,自己才发现,那让我安心的来源,竟是在被褥之下,这女孩微微弯曲的双腿……

   军绿色的被子下,将她侧卧着的微屈双腿盖住,沿着双腿那弓形的轮廓,我可以感受到,那双柔软的足底,正轻轻踩在自己平放的小腿上。

   心跳又开始加快,蠢动与不安分又开始从心底袭来,脑海里又不自主地回放着,自己抚摸她脚心时的每一幕——

   那份稚嫩、那份娇羞、那句辩解……九色鹿,你对我说的,真的是真话吗?

   银白的发丝,散发着阵阵草药的幽香,在黑暗中细嗅,却不由得使自己的胸口感到一阵钻心的燥痒——我望着她的背影,难以忍受便悄悄爬起了身,小心翼翼来到床尾趴下,想要满足自己内心,渴望更加了解九色鹿的意愿……

   手指小心捏起被子一角,自己嘴里呼出的热气,宁可相信是因为寒露时节夜晚温度骤降,使自己呼出的热气凝成点点白雾,也不想是因为自己如此紧张而使呼气都带着燥热的体温。

   “呼……唔……呼……嗯……呵……”

   拉开了——手指轻轻将被子向后翻去,九色鹿还是一侧安然地睡着,平静的呼吸告诉我,她此刻并没意识到有人将被子掀开,正对着她被白裙半遮的足趾,压抑着躁动不已的心跳,和呼吸……

   “睡得真沉呢,九色鹿……”

   趴下身子在她双腿边侧卧下来,借着暖炉的微光凝视着面前这双纤长的玉足——这时我才能够仔细地看清楚,她这双长得十分敏感的玉足上的每一丝分毫。

   越来越难以平静,我开始不再满足于凝望这离我咫尺的脚丫,鼻尖甚至都可以闻见,她初入山林后,脚上余留的一丝草木芬芳——

   向前伸出双手,好生握住这并排的双足,四指与拇指重新将脚丫握在手心里,似初夏的睡莲般娇嫩白净,又如严冬里的暖宝宝般,散着暖手舒心的温热。

   此番可爱,凡人的我怎么能够单纯忍耐不去把玩?大拇指从脚心上抬起,向下勾起,柔软的指尖抵在她两只涌泉穴上,心里暗喜着,双指也跟着迫切地上下拨弄起来……

   “呼……唔嗯——哼……呼……呼……嗯呜……呜…——呼……唔呵——哼~嗯……呼……”

   两只拇指才是轻微地扫拨她足底涌泉穴上的那条纵线,却使她原本平稳低微的呼吸,变得稍有波动,每当那平息里露出一丝笑意时,这双脚丫的玉趾们,便跟着轻轻蜷屈一丝,被捧在手心里的乖巧模样,甚是动人。

   足趾带着脚踝轻轻摆动一下,每一次带着笑意的轻巧抵抗,都使我的胸口被一股罪恶感刺激着,带着一阵精神紧绷停下手来,小心观察她是不是被我吵醒;可当她再次发出平静的鼾息,又能使我拾起那份妄想与蠢动,再次滑动手指,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地逾越内心的禁忌线,如上瘾一般,在她苏醒的边缘玩弄她娇弱的足心……

   “哼哼……是谁说现在不太怕痒了?”

   越是挑逗,越是注视这她这在我手里轻轻抖动的脚丫,我便越有兴致——不满足于这丝滑的足底,视线向上偏去,这才注意到她那些玲珑的足趾们,虽然个个如藕般修长,圆乎乎的不乏肉感的指肉,与脚掌之间浅细的趾沟,便成了自己新的目标。

   左手放开她重新变得平静的右脚,却绕到足背后,拇指与食指插入两只脚丫大趾与二趾之间的缝隙,小心地扣住她的两只大趾,向后微微扳开;急不可耐地探出右手食指,对着被展开的趾沟,想着这片鲜与外界接触的稚嫩境地,将指尖探入进去,循着一节节柔软的趾节肉,缓慢地滑动手指起来——

   “哼……嘶……呼……呼哼——哼嗯……呵……呼……呼嗯呃……呵嗯……嘶呼……呼……唔嗯……”

   刚刚开始挑弄她趾沟里的软肉时,自己还是特别谨慎,毕竟想着假如把九色鹿给吵醒了,却发现自己趁她熟睡时居然在对自己的脚做这种事,那肯定会被她训斥一顿,起码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会这样。

   可越往后挑弄,或许自己过于渴望刺激,逗弄她的指尖,动作开始逐渐精细、放肆——从一开始,温和地一遍遍来回划过那些趾节的软肉;到随机地停止在趾沟一处,集中逗弄一下某一只脚趾的趾间隙、趾头和它与前脚掌连合的那条细线,惹得熟睡的她发出断断续续的笑意;再到现在,右手的五指控在两脚的趾沟里,轻轻蠕动着,扰乱着她的呼吸,却又在她缩一缩脚趾、哼笑一声时急忙松手——

   “嗯哼——唔……呼……哼……呼……呼……呵哼~嗯嗯——唔……呼呵……”

   太痴迷于这种刺激了——渴望着更加放肆地玩弄她乖巧的玉足,又害怕这只鹿儿被痒醒,而每一次让她临界苏醒时给我带来的紧张感,又使我那么陶醉。

   梦里哼笑几下后,她好像还是没能醒过来,可我满脑子只想着使自己的动作再大一些,只要不会弄醒她,无论多放肆我都想试试。

   这粉润柔软的脚掌,多想张开手指随意抚摸、逗弄,可又不能吵醒熟睡的她,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似乎可以更加满足自己的玩法:

   左手松开她两只大拇趾,让她的双脚自然的叠靠在床上,自己却将左手握在她靠拢的两只脚踝,压着她踝上两条带着精美挂饰的链环,不让它们发出细微的噪音,同时也不让她实际上格外敏感的双脚逃出我的控制,却又给了她脚丫能够躲闪的机会。

   “当然了,你可别躲着躲就醒过来,这样我可就很难做人了~”

   自己竟然还有这份自知,不过自己之前都玩弄得如此大胆了,这姑娘却还没醒来,我当然就不再在意这些七七八八的念头了,坦然地接受自己被欲望所控制,张开右手的五指,伸向那双叠放在床上,被挤出几道细微纹理的脚底——

   “对不起啦,小鹿姐姐~”

   “呼嗯……呼……呵……呼……嗯~哈呵呵——”

   喉咙里低微地含着那虚假的歉意,将张开的五指贴在那丝滑的足底,才轻快地从前脚掌挠到脚心时,原本平静的九色鹿,居然突然将双脚紧紧蜷起,脚掌交叠着一边互相保护,一边紧张地弯一弯膝盖,嘴里漏出一阵轻盈的嬉笑,把双脚向上颤抖一下,吓得我赶忙松开她的脚腕,抬起左手趴低身子,丝毫不敢动弹……

   “嘶……嗯……嗯……不会醒了吧?”

   借着微光,紧张地偏过头,抬起眼睛窥探着她的侧脸,才瞥见她微微咧开的嘴角,九色鹿却轻轻向前翻了翻身子,离床边还差一丝丝距离,整个人趴在枕头上,又重新平静地呼吸起来,而且她的脚丫,左脚压在右脚脚心上,似乎在下意识保护着被我欺负过的敏感点。

   “好险……但你这睡相也……哼哼~”

   自己都瞒着她欺负她怕痒的脚心了,却还在心里吐槽她此刻的睡相,我都开始为自己感到一丝害臊了,但一阵深呼吸后,视线又不自主地聚到她柔嫩的脚掌上,听着她温和的呼吸,脑海里又泛起阵阵波澜……

   怎么办?我无法满足……要是再任由自己刺激她,那她也许就真的会醒过来,可这双诱人的玉莲小脚,互相交叠怜惜的模样,简直是故意在勾住我的魂魄,我还想要更多、更多地去触碰,去把玩,去爱慕这鹿儿的脚丫——

   咽了咽唾液,支撑身体的手臂也感觉有点点酸胀,在这种紧张的刺激感下,躁动的心情不由地使我感到一阵唇干,伸出舌尖湿润湿润自己的唇,却在这熟悉的柔软感觉下,感到灵光一闪!

   那两只白嫩的脚丫还这样搭在被窝外,洁白的裙子也没法盖住它们为其保暖,嘴里呼出一阵热气,想出一个一举多得的办法:

   “那就用自己的唇……来爱抚……此刻属于我的鹿儿吧。”

   向她那边靠去,潜下身子轻轻趴在她纤细的双腿上,这种姿势肩膀也不会酸胀,回头看看,这姑娘好似还安稳地趴着,嘴里的呼吸声也向我传达着平静;欣喜到了极点,轻轻抓住她纤弱的脚腕,将叠着的左脚重新与右脚并拢,两只脚丫被垫在手心里,我忍不住向外呼着躁动的热气,带着温润的水湿扑散在内凹的足弓里……

   “呼……呼……呼……呼……”

   九色鹿趴在枕头上,可她那呼吸未免太均匀了些?不过我也根本没心情去管她,或许只要她不会被憋着,我就能和心里想的那样,来好好关爱这双美足。

   按耐不住了,有些迫不及待地将脸埋下去,鼻尖埋入她并拢双脚间柔嫩的足弓窝里,脚心的软肉也紧紧贴合着脸颊,这温暖的质感,竟是如此让我欲仙欲死……

   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带着她阳气温煦的体温,足底只有些晚秋草木的芬香,其实对于这种自然的味道,我更喜欢雨后山林里弥漫着的那种凉爽感,可现在感受着她温热的足肉,这本草芬芳却像温过的清酒一般更加使我沉醉。

   “呼嗯……呵嗯嗯……呼——呼呵……呵嗯……”

   满足地呼出一口热气,合着颤抖的双唇在她温软的足弓上轻蹭,惹得她小巧的趾头们微微颤动几下,耳边又传来小鹿儿几声稍有紊乱的呼吸——

   回头望一望九色鹿,她还是保持着这副趴姿,散开的银发盖住这个小巧的后脑,纤细的双臂垫在枕头之下,架高枕头来枕住自己的额头,使得自己的口鼻可以从枕头的边缘里呼吸,可能除了在睡梦里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温痒,应该也没什么可以干扰她睡眠……

   “睡吧,好好睡吧我的鹿儿,让我趁现在好好占有一下你……”

   心脏飞快地跳动着,嘴唇里透着热气慢慢靠近丝滑柔软的脚心,是舔舐?是啃咬?还是要含住每一只玲珑的玉趾,轻轻吮吸?

   反复地在三个选项里抉择着,每一个好似都能让我对她的反应浮想联翩,等自己的嘴唇贴上那凹下去的足弓窝时,才放弃了思考,将计就计轻轻蠕动起唇瓣,吐着温热水汽,细细地亲吻……她脚上肌肤的每一丝纹理——

   “嗯呼……呼呼……唔~~呵嗯……嘶呼——唔……呼……咕呼哼……哼嗯……嘻嘻——唔呵……呼呼……”

   湿软的温唇,与她被我玩弄得愈发温红的足心肉相合,又忍不住几次探出舌尖,带着丝丝唾液扫过浅细的趾沟。

   嘴里的呼吸变得更加凌乱,甚至都能感受到九色鹿抗拒笑意的艰辛感,但她却还是趴在那,那呼吸声里逐渐清晰的笑声,合着被趾尖带着轻轻颤动两下的全身,我都开始怀疑她是在装睡了。

   “不过吧……正常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装睡吧~”

   心里自我安慰般地想着,这才停下自己的肆意亲吻的双唇,望着这双被我的唾液洗得微微黏腻的脚掌,甚至随便再碰一碰脚上的皮肤,那排足趾们便会羞羞蜷屈一丝,可她就是趴在那睡着,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耸耸肩,虽然熟睡的小鹿儿应该只是会对我这轻酥黏腻的温痒有一丝反应,但应该我无论怎么造次,都是不会醒来的……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好好在梦里回忆一段所谓的‘以前怕痒’时的美好时光吧~也许吧……”

   自己的忍耐彻底被心底的欲火焚烧殆尽,我甚至都有点想把她故意吵醒,放肆激烈地抓挠她的脚丫,只为看看九色鹿她那毫不掩饰的笑颜与羞涩。

   左手扶住右脚脚背,微微抬高她微屈着小趾的脚丫,张开嘴唇将最为娇小的小趾送入口中,相比脚掌,自己便更加任性地吮吸着,单独欺负着她这敏感一点——

   “嘶——呵嗯……唔哼哼~咕……嘶呼呼……呵唔唔……呼哈……呵嗯——呲哼哼……呼……”

   牙尖、舌头,热情地让它们加入进来,轻轻挤压、刷洗着嘴里这颗花生大小的软趾;右手也变得更加不安分——手指横贴在前掌与足弓下凹处的细纹上,四个指尖拖着被剪短但仍然钝硬的指甲,轻快地抓搔着这方寸稚嫩——

   “呼哼——呲嘶嘶嘶……呵呃嗯嗯~呼呼……呵呲呲……呼呵……唔哼……哼哼哼……呵唔~嗯……博、博士——”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对我含糊的呼唤,吓得停下所有动作,才发现——左脚外露的趾丫们在嘴边,蜷缩着仿佛在努力抗拒着,想要止住自己蠕动吮吸的双唇;右手下的脚丫,早就紧紧屈收,颤抖着反抗着我躁动的手指们……

   “呼嗯……呵……呼……嗯……呵嗯……呼……”

   九色鹿身体好像在轻轻颤抖着,却还是抱着枕头,脸偏向我睡的一侧,散发盖住了她的脸颊,趴在床上呼吸得稍显急促。

   望不见她是否已经苏醒,正当悬着阵阵拧痛的心脏时,却听见她嘴里,被略显紊乱的气息夹着,传出一句细细的“梦话”:

   “呼呵……祛风止痒……用刺蒺藜啊博士……呜哼……呼……”

   “哈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醒了呢……”

   蠢动过后突然平静下来,自己的的心绪貌似也跟着冷静,回头看看这双早已微红湿润的素足,将它们放回床上,还是有些不舍地用双唇贴一贴令我怜爱的大拇趾,为她松一松踝链,拂过白裙,拉下被子好好包盖住双脚……

   “抱歉呢~可能让你梦见些奇怪的事情了呢……”

   嘴里小声地说着,一边悄悄爬回九色鹿的身边,小指轻轻勾开她脸上散落的银发,将它们挂在吊着蓝玉挂坠的耳后,望着她安然无恙的睡相,想想之前心里想要吵醒她的想法,事后只不过也如叶公好龙般可笑……

   “不过睡得这么沉……梦里还梦见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呢?”

   右手贴在她温热的侧额上,睡时感受到的酥痒使得她的皮肤被薄汗蒸得微微湿润,我却忍不住俯下首去,微开着嘴唇感受这份咸温,沉醉着吻下她的眉尾:

   “但说谎可不好呀,我的鹿儿……呵哼~晚安……”

   舒心地躺回她身边,我感觉……或许自己已经恋爱了,尽管脑海里还存有对她那无意识下一丝孤楚的疑惑,但却总有一种信心一般,坚信自己可以使她在我身边,放下那孤单的心绪。

   心脏的速度慢慢也变得平静,放空心思,平息着自己身为正常男性而在下体上勃发的凡俗欲动;一直闭着双眼,呼吸着,感受身边她的气息,使自己的灵魂在一种洁净的满足感里慢慢安宁,直至也被涌起的倦意击败,发着均匀的呼吸声,坠入安眠之中……

   “……博士……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脑袋向左偏着,但微微睁开紧贴枕头的右眼,灰蓝的眼里布满了微弱的水光,九色鹿这才轻轻向前爬了爬,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响,把身子偏向博士,侧额上被亲吻留下的温热,比足底残留的酥痒还要难以散去,她蜷起身子,但双眼还是紧紧地盯着博士熟睡的侧脸,伸出手指轻轻点点他的耳垂,见到没有丝毫反应,才松了口气:

   “哈啊……自己说谎被发现了呢,很怕痒……”

   小鹿儿抿了抿唇,却再也难以入睡,只是靠着博士的肩膀,趁他毫无反应的时候,眼角又为他,流露出那种——被博士放在心底,却时刻惦记着的孤楚……

   “博士平时或许真的……太寂寞了呢,要是不发泄一下或许会郁出病来……”她闭上眼睛,左手手背搭在洁白的额头上,可越是回想起自己半道惊醒后,与博士两人发生的点点滴滴,心跳却越来越快,“但博士您……也稍微温柔点嘛……”

   梦见了什么?九色鹿好像已经忘却,但只记得自己好像坐在一只树枝上,不知为什么,自己却在哭泣……

   “然后您走了过来……很奇怪,我就突然不想哭了……”

   她伸出双手,轻轻抱住博士的手臂,获得一阵安心感——

   “您捧住了我悬空的双脚,梦里我好像就变得……更加勇敢了——”抬起双眼,看着熟睡的博士,不自主地微微羞笑一下……

   梦里之后,就感到从脚下传来一阵酥痒,便在这轻飘的痒感里睁开了双眼——

   原本自己想要抬头看看,到底是什么在逗弄自己的脚丫,使自己从这段意味深长的梦里醒来,可余光里,却是博士的身影……

   “唔……哎——”额头贴在博士的大臂上,微微叹了一口气,九色鹿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的脸颊,过了这么久居然依旧温热,“原来您喜欢……脚呀……哼唔——”

   她发现是博士,而且好像很是沉醉地在挑弄自己的趾沟,假若这时突然起身,必定会吓到他……

   “如果那种时候被吓到的话……哼~”抿了抿嘴,小鹿儿的表情虽然显得有些恼羞,但还是轻轻地靠向博士的耳边,压低声音细细低语,“恐则气下伤肾,肾属水,水虚则不涵肝木;肝胆又互为表里,肝损则胆气虚……”

   说了一大串传统医学理论,又撅一下嘴:

   “胆主决断……胆气虚则优柔寡断举棋不定,但您不正是需要那过人的胆识么?”

   所以,说到底,心里还是迁就着博士,即使自己被惊醒,也只是忍耐着不发出笑声,等待博士感到满足;即便自己忍不住笑出来一声,却还是装作翻身,用枕头遮住自己的脸,咬住床单,用急促不稳的呼吸来与闷笑宣泄自己对博士暧昧舔舐、亲吻的不悦;直到最后,对小指的吮吸与足弓的搔痒一并袭来,实在无法忍受,便装作说出梦话,暗示着博士,放过怕痒的自己……

   “但我知道,您绝对不是在利用着我的善良……一定……”

   眼里充满了渴望,渴望着博士内心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切的,不带任何虚伪,但这所有渴望的话语,都只是自己内心同样身为这片大地上一位平凡往客的静静思语……

   自己的思绪平静,帐篷里依旧安静,可九色鹿心里越是想着近在咫尺的博士,却越是从原先的一阵安心里感到一丝忧郁,不如再一次张开嘴,小声地给博士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就当他欺负自己而应得的报复:

   “假若早上我问您关于因惊恐而伤胆气的机理,而您答不上的话,我们回到镇子上,第一餐就吃您最讨厌的白萝卜~”

   说完,便微笑着抱紧身边人的左臂,闭上眼睛努力地想要睡去……

   “扑通……扑通……”

   可无论自己怎样想要平静下心情,博士手腕上传来的脉搏,却如另一只小鹿一般,在自己的心里乱撞,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睡着……逃避……

   躺在床上,空耗着时间,九色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环抱着熟睡博士的手臂?还是松开它,转过身去独自闭目?

   前者只会让自己内心被关于眼前人的思绪困扰,而后者,却只会让自己感到一丝孤单与寂寞;自己毕竟也是一个女人,比起独自忍受夜半三更里的寂寥,还是更希望与一个肯与自己同行的友人……或者说已经是在自己心底结出爱意的人,一并度过着空幽的夜晚。

   寅时已过,东日微明——

   天空已经蒙蒙亮,繁星也褪去光耀,带走未眠人一夜的思绪……

   “唔……结果一夜没睡着……”

   松开博士的手臂,悄悄地爬起来不吵醒仍在熟睡的博士,九色鹿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冷白而透着微红的足底,再看看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的博士,只是抿起唇笑了笑,并不烦闷……

   “自顾自地就说我是您的……鹿儿什么的,可真是任性呢~”

   埋下头,有些犹豫,却又鼓起勇气,吻了吻博士的脸颊,站起身来穿上凉鞋,回过头,眼里却露出片刻孤楚:

   “但我并不自信……能像您一样强大,让您感到不再寂寞、不再困惑……”

   藏起着不自主的表情,九色鹿转过身去,戴上了放在背包上的定位手表,悄悄地走出帐篷……[newpage]

   (二)晨起

   “小鹿儿……小鹿……九色鹿?”

   从昏沉的睡眠里醒来,酸胀的左臂只是搭在空荡荡的床单上,我惊坐起来,四处张望着,庆幸自己私自呼唤九色鹿所用爱称,没有被她本人听见;可下一秒,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惊恐:我暗恋的女孩——不对!我手下的干员,和我出外勤时怎么一句话没通知我就离开了?

   看着地上消失的凉鞋,感到一阵担忧与焦虑,穿上鞋子刚想冲出帐篷,又返回来拿上放在枕边的定位手表,希望能从上面获得点什么信息。

   “让我看看,绑定你的手表位置在哪?别和我说你没戴表……”

   所幸,电子表盘上显示着,另一个手表的信号点就在不远处,流入湖泊的小溪上游段。

   “保险起见,还是去看看九色鹿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即使我在睡觉,私自外出也得和我说一声啊,这荒郊野外的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

   恼怒地迈开脚向上游的坡路走去,手表上的时间显示着早上六点十七,托她的福,这次外勤里每天都八九点才起床的我,来到实践地点后的第一天就破天荒地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起床了,想着以前虽然她都是很有耐心地与我讲道理,但这次还是得稍微严厉点去说教她一下。

   爬上一段坡路,离帐篷也有那么点距离,山里信号不好,直接用手表通话可能会连接不上,我也只能这样一步一步地去找。

   离她越来越近,小溪边的树木也开始多了起来,而她所在的位置,便是树林后的一片低地。

   “近了,让我看看你大清早的不和我说一声,就出来干什么……”

   穿过树林,我可以看见,前方便是一片低地,小溪流贯穿于此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清澈的水潭边上,好像叠放着她纹着独特花纹的胸衣……

   “嗯?好像是她……咦?等等——”

   靠近一点,看见清澈水潭间,被清晨薄雾朦胧包绕着的那个埃拉菲亚,可再往前走一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止了脚步——

   薄雾之间,冰白的玉体陈立在水中,双手轻轻地捧起清水,泼在自己双臂上冲洗本就无暇的肌肤;九色鹿背对着我,将平时散开飘逸的长发用发带盘成发髻,不会沾湿;可胸前隆起的乳房,顶着那两点粉润,随着晃动的身躯在两侧若隐若现……

   她的衣物首饰全部叠放在岸边,给我发来位置信息的手表也被她白色的大衣垫着,没了衣物的遮盖,这女孩是显得多么纤细苗条,弱不禁风的样子,看得我有点想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但我知道,我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潭水没过她的大腿根,荡漾的水波轻轻地拍打着她那对丰满却如婴儿般稚嫩的臀肌,每一次沾上点水花,便使我心停住一阵跳动,只想静静地、隐秘地注视着这副绝美仙意的酮体。

   一只早起的羽兽,停在了她头上的鹿角之上,她笑了,向我这边偏一偏身子,轻轻抬高双手,想要接住那悠闲的小生灵……

   而她同样水嫩丰满的乳房、腋下肌肉柔顺的线条、腹部娇弱的肚脐,甚至是洁净无暇的粉嫩私处,跟着这一转身,完全的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

   对不起,九色鹿……你是如此地善良,满眼爱惜着这只早鸟,以及世间万物。

   而我,此刻只是红着脸,站在不远处没法把视线从你无暇的玉体上移开……

   攥着表带的手指,随着思绪放空,渐渐没了力气——手指松开的一瞬,定位表从手里轻轻滑落,砸在石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像是可以贯穿整片山林……

   羽兽飞走了,九色鹿把脸转向发出声响的那一边,望着不见人影的树丛,不禁脸上浮现一丝疑惑……

   “呵——哈——呵——哈……”

   嘴里喘着粗气,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给我的额头上股出一丝丝冷汗……

   幸亏自己曾经与精英干员们共同训练过战术动作,才使得自己的动作足够敏捷,在九色鹿把头转过来的那一瞬间,躲到身边的大树之后;紧张地靠着树干,从树后偏一下脸颊,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九色鹿她还是在看着这边。

   “哈……嗯唔……”

   同样内心生出一种未知的感觉,冲得女孩的脸颊一阵温红,放下手臂,忸怩地挡住自己胸前与身下的三点,背过身去,抿着唇慢慢蹲下,将自己一丝不挂的玉体潜入水中,却还是悄悄地用余光,越过几根垂下的银白发丝和晃荡在耳垂蓝玉石,注视着一棵宽大得足以藏下一人的树……

   再次屏住呼吸,偏着脸从树后窥视她,看看能不能趁她不注意,悄悄地压低身子,依托低矮的灌木逃出这场猫鼠游戏……

   可两人余光的视线,又一次撞在了一起;这一撞,却像是要带走我全部息声一般,令我窒息、令我忏悔……

   自己的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得越来越快,可九色鹿还是拼命地忍耐着,将脸颊慢慢偏回去,完全背对着身后的山林,口鼻潜入水面下,呼出一颗颗泡泡……

   她告诉自己,不要往后多看。

   她告诉我,只是时候未到……

   向前匍匐着,在晨风吹动灌木发出悉索声的掩护下,我潜出这片树林回到坡路上,不敢回头再看,一路小跑着,躲进帐篷钻到被窝里,背对着出口帆布,大脑一片空白却只有心里乱撞的鹿儿陪伴着自己。

   缓缓从水里走上岸,用带来的毛巾擦干玉体之上的点点水滴,穿好洁白衣裙与五彩首饰,提着两只凉鞋,将沾着些沙土的脚丫踩进清水里,晃起一阵水花,微微打湿自己洁白裙摆,才将湿润的珠趾们踏入鞋里……

   但九色鹿没有就此原路返回,内心的执念引领着她向着那颗树后走去。

   手腕上的定位表,表盘屏幕上只是单纯地显示着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她没有去调整,也不想去调整,现在她觉得,表盘上不显示定位,或许才是最好的……

   “就是这里了……哈——”

   左右四顾,看着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可低下头,看见一块石头后,躺着一块纯黑的定位表,九色鹿蹲下来将它拾起,攥在手里细细端详,脸颊也跟着红热起来,胸口痒痒的,如枫叶般红润的薄唇抿在一块,颤抖着松开嘴小声自语:

   “是博士的表……”

   帐篷里,自己蜷在被子里,一阵阵地发闷。

   “嘶嗯嗯嗯嗯……”

   心里那股悸动,使自己脑子里充满了她洁白的身影……挥之不去,她孤身蹲如水里,眼角余光的孤楚;内心挣扎,想要多去思考些其他的事物,但越是挣扎,越是被她填满思绪,害怕回不去两人原本的关系……

   “但愿她,没看见我……而且她昨晚应该不知道我对她那么无礼,冷静下来……我应该还可以和她回到昨日的模样……”

   帐篷外传来阵阵清幽的脚步声,我知道,九色鹿回来了,可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使自己的心跳愈发剧烈——

   “哗……”

   “嗯唔……博士?”

   帐篷的帆布被轻轻掀开,一阵阳光探头进来,九色鹿看着蜷在床上的我,呼唤得有些犹豫……

   我背对她,睁着的双眼里只有无尽的担忧,我怕她对我的质问,怕她了解到自己丑陋的欲望本身,怕和她再也回不去……

   令我窒息的无力感,压得自己只敢蜷在床上装睡,懦弱地逃避想要靠近的她,甚至连之前心里想要说教她的想法,此刻都逃得无影无踪。

   “起床啦哦,不是说今天早上早点进山吗?”

   语气轻松,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九色鹿走过桌子,轻轻放下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碰撞声,又蹲在床边,伸出手指点一点被被子包裹的我。

   缓慢地转过身,我知道不能再去逃避,只好酝酿好表情,装得一脸惺忪,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嗯?九色鹿……早安啊,嗯唔……现在几点了?”

   仔细看看她,原本盘成的发髻已经解开,散落的长发看起来与原本无异,可她温和的眼皮下,不知是因为背光,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好像出现了两片卧蚕般的淡淡暗色……

   “六点三十五了,我去外面准备一下早餐……唔——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看着我慢慢从被子里爬起来,可眼睛好像盯着自己的眼皮,不由地使九色鹿自觉一丝来自胸口的悸动,嘴角微微颤抖一丝,又温和地笑着凑上前来,向我询问。

   “嗯唔——”

   突然被她靠近几寸,好像两人的脸颊都要贴在一块,自己脸上乍现出一阵惊愕,却定睛一看,发现她眼下的“卧蚕”,其实是淡淡的黑眼圈……

   “没……没什么——你真好看……”

   不敢再盯着她的脸颊细看,可飘忽不定的视线落到她隆起的乳房之上,即便隔着她精美的花纹胸衣,但那圆润的轮廓,又将自己的眼神打向一边,嘴里拙劣地简单称赞一句,掩盖自己的慌张。

   “唔唔……博士您好直率啊哈哈……这么说应该有挺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羞红着脸蛋向后退去,鹿儿的小手背在背后,却说起与以往不同的话,向后慢慢走去。

   “等等——”

   隐隐担心着什么事情,自己回过神来,伸出手叫住了刚要转身出去的九色鹿,使她转过头来,脸上的微笑带着些不寻常的疑惑,带着左耳上晃动的挂坠,等待着我放松表情:

   “九色鹿……那什么——你、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即便剧烈的心跳在我说话时,像要把我的脸强压下去,自己还是努力抬起来,就算眼神飘忽不定,也要挠着温热的脸颊,悄悄看着她放大的双眼问出来。

   “嗯——嗯唔……挺、挺好的……怎么了?”

   灰蓝的虹膜在听完的一瞬,被突然扩大的瞳孔震颤一下,九色鹿站在原地,套在凉鞋里的脚丫屈一屈趾头,又跟着忸怩一下,而就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睛轻轻瞟了右上方一瞬,又飞快地看向我,脸上还是一脸温和……

   “没、没事,就是看你有点黑眼圈,好歹也关……关心一下吧……”

   说着这话,自己的眼睛也忍不住偏了偏右上,但自己已经知道,现在两人都只是在互相撒着拙劣的谎。

   不过按理说,昨晚对她干着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自己说谎还可以理解;假若九色鹿真的有所察觉,那为什么她昨晚没有直接起来反抗我?为什么现在她还要在我这个始作俑者面前,说着谎维护我?即便她昨晚被燥痒折磨地难以入眠……即便现在只有我们两人……

   “还、还有,你也是刚刚起床吗?这么早……”

   “啊……我比博士您要早起一些哦,我之前去上游那里稍微洗漱了一下……哦!抱歉,那时您还在睡着,就没通知您……”

   “啊……没事没事,不过在野外嘛,还是得多多注意安全。”

   摆一摆手,我已经不再计较这件事了,倒是看着她的双眼,这次是正常地放大、直视着我说着真话。

   可一想到下一个问题,自己的呼吸居然开始变得紧张紊乱,明明得到她无论是真是假的回答,都是一颗定心丸,但到了要说出口的时候,却是那么难以启齿……

   或许,自己只想要她对自己坦诚……才会感到紧张吧——

   “那——还有一个……最后一个问题,请你还不要烦厌……”

   “唔……博士,难道在您眼里,我是那种很没耐心的人吗?您对我还是太拘谨了些,放松就好——”

   九色鹿只是故意显得有点郁闷,但语气还是那么温和,直到被我急切地接上话:

   “那你洗漱的时候……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僵住了,她温和的表情,在我问完的一瞬间,九色鹿把手放在身后,不自主地用右手掐起左手的食指;眼神开始随着屏息,变得飘忽不定;好像愣了一会,咬了咬嘴唇,才勉强挤出一阵微笑,摇起了头:

   “嗯唔嗯——没……没事啊,博士您不用为我担心的,我都可以保护您的安全……哦——我先出去准备一下早餐了,记得洗漱,不然就太晚了。”

   词不达意,急急忙忙地说完,她便藏起那一脸苦笑,转过头,推开帐篷口的帆布,头也不回地一脚踏出去……

   但就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那眼角流露的孤楚啊,彻底把自己的思绪,卷入了一个激烈的头脑风暴里……

   想要追她出去,却感到没有一丝力气,叹了口气,转身摸了摸枕头边,却发现少了个至关重要东西:

   “咦?我的定位表呢?”

   仔细想想,意识到好像是掉在了上游潭边的树林里,这可得立马出去找回来——

   双脚套进鞋子里,转过身抓起自己放在桌子边上的外套,刚刚要转身离去,却瞥见桌上多出的物品,瞬间凝固了自己的思绪:

   “这不是我的……表吗?”

   走出帐篷,来到不远处的湖边,一边洗漱一边在脑力拼命思考着:

   为什么一问到暗示着与我有关的问题,九色鹿就要对我说谎?为什么她在这么敏感的事情上还要迁就显得幼稚许多的我?为什么她非要忍受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么羞耻的事?她眼里流露的那份孤楚……难道真的是因为忍受了多年的不公而无意外露的吗?

   头脑里,在风暴的中央,念念不忘的答案藏身于此,自己拼命拉扯着,可每当回头看看这鹿儿质朴的身影,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又使我感到一种再也和她回不去的沉重感……

   洗漱完回头,慢慢走向炊火旁边,她又对自己抬起一脸温柔,好似想要悄悄抹去,我昨晚与清晨对她的那段记忆……

   无言地吃着早餐,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胃口;而九色鹿,吃着吃着,便时不时打出一个小小的哈欠……

   “九色鹿,如果累的话,干脆晚点再出发吧,你再去睡一下?”

   “啊啊……不用的!后面走着走着就会精神了。”回过神来冲我笑一笑,又低下头去,将炊架上烤好的一片甜馒头放到我碗里,“这个好了,知道您喜欢这个。”

   接了过来,只好微笑着谢谢她,但心思却像是被拧成一股绳一般:“对不起……”

   吃完早饭,整理好装备,我们便一同向山里走去……

   一路上,她又如往常一样,像一个热情的老师,每当发现一些有代表性的草药时,便会拉着我的手,一起蹲下将它们挖出,保留着供我回去学习。

   “看博士!这种叫刺蒺藜,很像含羞草对吧~”

   “博士!过来过来,这里有紫草,凉血解毒哦,还可以治一些热疮……”

   “博士——”

   我总是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此刻又如孩子一般纯真活泼,可心境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现在看着她这愉快的笑颜,只会使自己心里一阵苦闷……

   看着美丽的她,仿佛像是看见了经历了寒冬的紫罗兰,明明背负着不情愿,甚至是沉重的冻伤,来年春天却仍然在我面前笑着盛开。

   来到一棵树边,九色鹿却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望着一支只剩一片红叶的树枝,显得有些忘我:

   “这支树枝……好像梦里的那支……”

   一阵风吹来,将那仅剩的那片孤叶吹落,飘到我的手心里。

   望着面前的九色鹿,不能再忍受她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感情——终于,我鼓起勇气,向着她迈出脚步——

   “咔——”

   不料,没有留意脚下,拆断了一支干枯的树枝,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惊飞了不知哪棵树上的一只羽兽,它飞过林间,掉落下一只黑长的羽毛,飘落到鹿儿银白的头顶发丝上。

   “诶?这羽毛真好看~”

   将它拿到手里端详,面对这自然赐予的美丽礼物,九色鹿自然是十分欣喜地,拿到经常在本舰上工作而无法太多接触自然的我面前分享:

   “这羽毛还可以用来做个小装饰呢,来,博士,送给——”

   可刚刚才把羽毛递到我面前,她却有那么一瞬,将手停在空中,想到了什么,脸颊慢慢变得温红起来,低了下去……

   “……您……”

   我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那只黑羽,这才使她将没说完的那个字支支吾吾地低声吐出来。

   “谢谢,确实很好看呢,而且……还可以用来挠痒痒呢,对吧?”

   “哼嗯——”

   听见自己心里想到的,使自己羞于启齿的事情,被我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九色鹿的身体抖动一下,不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抬起头来,却立马被我用右手扶住脸颊——

   “九色鹿,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感受到了,我才刚刚问完话,她的瞳孔、脸颊的温度,和我指尖下的脉搏,放大、升高、加快……而她更是愣了一下,没想着移开我贴在她脸颊的手掌,故作轻松地笑起来:

   “怎……怎么会呢?我有什么东西可以瞒着您呢博士……”

   语声开始变得愈发颤抖,怕是自己也难以控制了,九色鹿突然把头偏了偏,把我的手从脸上移开:

   “看!博士,那边有那种冬浆果,只有大炎南方才会有的——”

   根本没管站在原地的我,却罕见地抛下我这个“徒弟”向一边走去,她快速走到那株冬浆果旁边,可刚想开始介绍,却被我毫不留情地打断:

   “这种浆果因为长在南方的温热气候,只有在不太冷的冬天才会完全成熟,所以才叫冬浆果;而现在的青涩果实,里面的汁水酸性程度会比较高,若是接触到皮肤,可是会有十分瘙痒的感觉——”

   “……博士您……功课做得挺好嘛……”

   九色鹿站在那,有些失神的样子,像是刻意在逃避我的追问,但我自己哪能这么快放弃?一把上去握住她两只娇弱的肩膀,态度开始有点强硬起来:

   “你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才对我撒谎吗?其实你昨天晚上是清醒的,也知道的吧——我对你的脚……那样无礼!还有今天早上你去洗澡的时候!为什么偏要在我面前装成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我——博士你等等……不是和你想的那样……”

   她的神情开始变得慌乱,双眼躲避着我,逐渐涌现的委屈里,无时无刻夹着那份让我痛心的孤零感……

   她以为我会就此怜香惜玉?不,我不会,因为我知道,只有解开她的心结,才能让她眼里不再流出那种可悲的神情:

   “你如果讨厌的话,就应该立刻强硬地去反抗,而不是逆来顺受,忍到事后,一直去逃避!”

   “我没有逃避,我这样做有我自己的想法,博士你冷静点!”

   眼泪开始流了出来,或许是我的表情太可怕了?明明之前在哪都没见过九色鹿流泪的……但太迟了,因为我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我怎么可能冷静!我就是看不得你这么苦苦忍受下去,就连被我欺负你都要忍!”

   “你没欺负我!你从来都没有!我是心甘情愿的行不行?!博士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她哭了,虽然没有哽咽,但每一句话里,都包含着满满的委屈;善良的她,始终没有反抗我,只是任由眼里的泪水流下,湿润了温红的双颊。

   “你又说谎!为什么你总是要对我说这种让自己吃亏的谎?你以为你这样隐忍就可以万事大吉,但你有没有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我被你这样欺骗,我才是最难受的!因为我爱——”

   “够了!!!”

   一声嘶哑的叫喊,她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强硬地掐断我的话……

   “……你……”

   把嘴里没说完的字小声吱出来,但已经连不成完整的话了……

   当然,大脑一片混乱的她……也没能理会我的意思……

   “嘶呜……呜嗯嗯……呜……嘶——”

   泪水滴下去,在空中由温暖,变得冰凉;打在自己光滑的足背,即使如冰锥般刺痛,九色鹿却还是站在原地,低着头吸鼻子,不愿再与我争执。

   羽兽纷纷逃离它们的枝头,在那一阵喧嚣后,山林又缓缓变得寂静……死寂……

   双手感到一阵无力,听着她低微的哽咽声,心脏像是要痛死一般,剥夺掉我支起双臂的那唯一一点力气——两只手掌,松开,从她瘦弱的肩膀上滑下来,在她洁白的风衣上,留下如我心上伤痕一般的褶皱……

   “呜嗯——呼……嘶呜——嗯……”转过身去,银白的发丝垂在脸边,她抬起手臂,用洁白的衣袖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最后轻轻哽咽几下,平复好呼吸,头也没回,慢慢向前迈开步子,“先去把需要大量采集的草药采完吧,有什么事……回去再慢慢说……”

   站在原地后悔,直到发现九色鹿已经和我拉开了一段距离,才赶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可自始至终,我们都没互相说过一句话……

   就连在一块大量采收草药时,也只是无声地各司其职,她采完了,便堆在原地,等我去装包,周而复始……

   下山路上,我们原路返回,但是她走在前面,因为不愿意让我再看她的双眼。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

   告诉自己一定要想想办法,即便与她可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最起码还是要真诚一点,对得起自己对她做出的那些错事……

   但脑子里的思绪,却是乱如麻,只能背着包埋着头,跟着面前那速度稍快的两只脚跟,往帐篷那边走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博士是在关心我,难道我还要这样继续对他隐瞒下去吗?”九色鹿心里暗暗纠结着,回头瞟一瞟紧跟着自己的博士,与他的视线交集一会,又稍稍放慢了些脚步,“……那份一直以来,为他感到孤单的原因……”

   时候已经到了正午,两人也回到了帐篷所在的位置……

   “还是和她……”

   “道个歉吧……”

   同一个想法,在两个相近的心灵里生出来,两人突然停下,抬起眼睛看向对方——

   “九色鹿——”

   “博士——嗯……”

   同一瞬间,呼唤起彼此,却在意识相撞的一瞬,有些羞涩地止住了……

   “有些事想对你说……”

   “我也有……想和您说的话,博士您先说。”

   九色鹿转过身来,却还是低着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对不起……九色鹿,也许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那种自己或多或少不想透露的秘密,而且你就算是说说谎,我知道也都是出于你的善意,惹你哭了,真是抱歉。”

   灰蓝之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抿一抿嘴,低下头用力眨了眨眼睛,却又微笑着抬起来:

   “嗯嗯……我也是,明明您是在关心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这样紧张……”或许,自己心里,真的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肯关心自己、陪伴自己的博士,九色鹿的话语,才会显得有一丝颤抖,“待会如果有想问的……我会好好和您说的,因为……我相信您。”

   不想那么急切,我现在不想再问心里积蓄着的问题,只是默默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将这位温柔过头的姑娘拥入怀里——

   脸颊贴着她的后脑,她的银发很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她本身就是一杯热花茶,被我捧在心里,温暖沁润着自己落魄的灵魂:

   “谢谢你……我的鹿儿。”

   只不过,我现在却没办法,那么坦率地再说出“爱你”的两个字……

   “唔唔……不要冲着我的耳朵说话嘛博士,而且您的话……好肉麻~”

   睁开眼睛,看看她贴在自己肩膀上的,晃悠着碧蓝耳耳坠的小鹿耳,细软的绒毛之下早已充血温红:

   “那我也许知道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彻夜难眠了……毕竟又是亲吻又是暧昧地说‘我的鹿儿’什么的唔——”

   自言自语地道出推论,却被一只温暖的手心捂住嘴唇,压断了低微的语声。

   “不要再说这种了……博士。”抬起羞红湿润的脸蛋,九色鹿拼命压着我的嘴,飘忽着眼神,就是不肯望着我的双眼,“既往不咎……”

   确实,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以前保持纯洁友谊时的那种无忧,却一并踏入一番新的境地,互相保持着克制与蠢动,又等着两人之间谁先打破这片禁忌屏障——

   中午,一起做饭;下午,一起对草药进行晾晒;晚上,吃完晚餐后,一并在湖畔的星空下散步。

   这半天里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她在山林里的奇闻趣事、我在工作里的繁杂琐碎、对传统医学理论的剖析及探讨……但就是十分默契地互不讨论昨晚的事,直到就寝之前——

   “九色鹿,想来想去,果然还有些事情我很在意……”

   借着台灯坐在桌子边看书,我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九色鹿,望着她披散的长发,忍不住来到床边坐在她身后。

   “嗯……唔?有什么在意的事么?博士。”她转过头,挪一挪身子,将肩膀与我贴在一块,“如果是想喝茶的话,我建议晚上还是尽量别喝哦,不然会睡不着~”

   “不是这个事,就是……”双眼一直锁在她银发遮盖下的后颈,甚至都忽略了她脸上泛起的红晕,我咽了咽,直白地说,“今天早上看你扎发髻的样子……真好看。”

   “呼唔唔……您一直在在意这个啊,那您刚才有好好背书吗?”

   有些苦恼地向后切一切,又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发梢,九色鹿偏着眼睛,好似犹豫了一阵:“要不要……给您编一次?”

   邪魅地笑一笑,很意外这乖巧的鹿儿居然这么透彻地看穿了我的心思,便站起来,从包里拿出她带来的木梳子,坐回她身后,一手托起散落的长发,一手将梳齿埋入发丝之间,一遍一遍的理顺这些丝滑柔软的细发。

   “博士,快要睡了……就、就不用再梳了,后面解开后我明天早上梳就行……唔唔……”

   九色鹿侧坐在床上,仍然洁白的裙底露着雪白的脚丫,侧弯着放再自己身边;我在她背后梳着,眼睛诚实的紧紧盯着她含羞的足趾们,仅仅是在手上机械地重复梳理……

   柔顺了她的长发,按耐不住心中的燥热,左手接过梳子,悄悄放下去,探着梳齿快速地划一划她挤出几条褶皱的足心——

   “呀啊——呵呵……嗯唔~博士!”

   机敏地抖一抖,被一瞬酥痒从放空的思绪里惊醒,一阵惊喜的羞笑从嘴里蹦出来,经不起我这小小的挑逗,她只能顶着温红的脸扑进我的怀里,抬起纤弱的玉手,撒娇一般转到背后拍一拍我的背:

   “不要逗我啊……来,给你发带,帮我盘好。”

   从我的身后拿来枕头边干净的发带,递到我手里后,又背对着我侧坐回去,双手散一散头发,盖住自己脸颊上娇羞的胭红……

   “哼……”

   舒心地呼一口气,左手的手腕挂着发带,四只手指讲她细长的发丝们分成三条,右手的手指与左手拇指一并,将三条发束编成麻花辫……

   “嗯嗯……九色鹿,能再回答我一个疑问么?”虽然编得慢,但自己起码还能驾驭,在这段宁静的时间里,我还是忍不住,向前迈出了这一步,率先打破了两人保持了半天的克制,“昨晚既然你都被我弄醒了,为什么一开始就没爬起来阻止我?”

   “啊……我怕吓到您啊博士,毕竟恐惧伤肾嘛,对身体不好……那点痒痒,我还能忍受吧。”

   说得很平静,除了羞涩听不出一丝虚假,被她诚实的回答引着,又让我问出下一个问题:

   “那早上洗澡的时候……也是不想吓到我吗?”

   一条干净的麻花辫被编好,又将它从背后盘起,盘在后脑上,用青色的扁带打着结——

   “唔呼……”温红的脸蛋,随着我打完结松开手指,带着一团发髻弯下后颈,忸怩地垂了下去,“不……不是的……但是——”

   “但是?”

   自己的疑问带着一股热气,轻轻吹向她乳白,又没了长发庇护的后颈窝里,不由地使鹿儿的语气在她青涩的情绪里,变得更加颤抖。

   “但我觉得……您就算是看见我那副模样,也是冥冥之中注定发生的……我、我愿意。”

   “嗯——”

   这句话的杀伤力,好像确实有那么点大,自己的双手僵在空中,感觉大脑一阵昏昏胀胀的感觉,一时半会让我理不清思绪。

   “呼……嗯唔……嗯?”比我先一步从悸动的心跳里缓过神来,九色鹿听着我在自己身后“嗯”了好长一段时间,却没等到我下一步动作,余光看一看背后僵住的我,又马上活泼地转过身来,“好了博士,现在发髻盘好了,告诉我您感觉怎么样?”

   从迷茫里闪回过来,仔细地盯着眼前这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九色鹿——平时披散的长发被收起,只留下两边侧发垂搭在两耳前边;白皙的脸蛋仍然未变,可又或许是发型的改变,显得颊上的温红与灰蓝的双眼更加灵动……

   “啊……好美——”嘴里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自己看得痴迷,这语气便显得呆板一些,“像是位完美的妻子。”

   “妻子?!”

   小脸突然变得滚烫,她有点昏昏沉沉地感觉缓不过劲,又向前凑了过来,脑袋上的鹿角差点磕到我:

   “哪、哪里像啊?博士您结过婚吗……不要乱说啊……”

   慌张、焦急,但更多的却是懵懂的兴奋,九色鹿自己从来都没被人这么说过,顶不住泛上额头的羞耻心,转回去伸出手想要去解开脑后的发带——

   “不!别解开——”

   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重新将她拉回怀里——左手从下方抱紧,手掌贴在她柔韧的右侧腰;右手牢牢地握住右手腕,使她的后背贴在自己的胸口;待她身上零零碎碎的首饰停止晃动,我才盯着脑后那性感细腻的后颈,闭上眼睛循着草药的香气,深深地吻上一口:

   “我好爱你啊……鹿儿~”

   “唔嗯嗯嗯……呜呜——”后颈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触感,但又带着丝从未体验过的、万分暧昧的温痒,不由地使九色鹿咬紧下唇,强忍着不在我面前表现得太失态,“好痒啊……博士您……不可以这样戏弄我!”

   “我可没戏弄你哦,原本早上和你吵起来的时候差点就说出来了,却被你一声‘够了’给打断了,想想觉得好可惜啊。”

   绕过去看着她那原本会流露着孤楚的眼角,可现在却是充满了羞涩;而更使我开心的是,在这情理之中的羞涩里,藏着一股强烈的、意料之外的欣喜!

   “唔呜……呃啊啊……您……”

   被这样亲热的对待着,内心多了份尘埃落定的安心感,可对这方面经验为零的九色鹿,一时间却不像往常稳如泰山的模样,乱了阵脚,只能凭着感觉,简单机械地与我对话:

   “您有这样的感觉……有多久了?”

   “不要像医生问诊一样问这种事情嘛,小鹿医生~”看着她这副模样,甚是感觉有趣,不禁使自己坏笑起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从有你陪伴后的某一天起吧,不长,也不短。”

   握着她的手腕,将右臂压到小腹上,改用左手一并握紧;得以放开的右手,让我能够轻轻偏一偏她的发髻,对着她洁白的后颈伸出舌尖,一边呼着热气一边缓缓舔舐……

   “呀啊啊啊——咿咿~嘻嘻嘻嘻……呵哈哈哈哈哈博士——您……嘁嘻嘻嘻嘻不要这样……哼哼哼嘶……呲哼哼哼——唔呼呼呼~呼嗯嗯嗯呵呵呵呵——”

   被我搂在怀里,又逃不掉萦绕在后颈暧昧过头的湿痒,在山林里待久了的九色鹿,哪能轻易忍住这么奇妙的痒感,就算以前被诊所里的孩子挠痒,无非也就是被拙劣地捏一下腰肢、轻柔地挠一挠手掌;像后颈这样敏感,又是未被踏足的境地,自然就十分轻易地被瓦解掉了忍耐的壁垒,将她那羞涩而难以收敛的娇笑馈赠予我——

   “笑得真可爱~可不许逃走哦!”

   双腿从地上收起来,我坐在床上,左腿压住她侧放在一边的双腿,右腿便靠在她纤细躯干的右侧,将这姑娘牢牢控制在怀里,让自己可以变得更加任性起来——

   “嘁……嘻嘻嘻嘻呵呵呵啊啊啊~不要舔啦哈哈哈哈……那里……呵呵呵~那里好痒啊呵呵呵呵~”

   “呼……哼哼哼~是哪位美女说自己现在不怕痒的?”

   九色鹿偏着脑袋,想要躲避在后颈上轻轻扫动的舌尖,可我光是在舔舐的间隙说上两句话,那温热的水汽拂过肌肤上湿润的唾液,便能完全使她软下身子,在我怀里颤抖、忸怩,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双腿的肌肉紧绷起来,却没法逃避……

   “嘻嘻嘻嘻哈哈哈~嗯呜呜呜……哈~呵呵呵是我啦,是我呵呵呵呵……咿咿~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但是,博士您听我——啊啊~呀哈哈哈哈好肉麻啊哈哈哈……”

   忘不见她那我从未见过的笑颜,内心对她的爱慕沸腾着,逼着自己闭上眼,闻着她头发里的药味沉醉地吻上去、吮吸着,留下一个个草莓印时,又被九色鹿娇羞的叫喊叫停——

   “怎么了?想说什么?如果说求饶的话,我可不听哦。”

   往外切一下右腿,空出一条缝隙将右手放下去,说完便对着那柔韧的腰肢轻快捏一下,惹她大笑一声,当做一个“下马威”:

   “啊啊——哈哈哈哈……呵呵呵~哼哼……不可以掐我的腰!听话!嗯唔……听我说哼哼哼哼……”手指轻轻抵在腰上那丝滑的肌肤,九色鹿嘴里还是止不住紧张的笑意,知道我放松手指,整只右手温和地抚在腰上时,才稍微可以控制一下,喘息着回头瞥着我说,“不、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博士您,我好像……会更加怕痒,所以……能不能——”

   确实,相比小孩子玩闹一般的挑逗,自己可是奔着调情去的,这姑娘感觉格外刺激那是理所当然;但当九色鹿想要和我商量能不能放开她之前,一个绝佳的想法在我脑内浮现,可谓是一举两得:

   “那九色鹿你能不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如实回答的话,我就不玩了,和你一块好好睡觉~”

   “哈啊——什么呀?”

   看她急忙回头的样子,脸上挂着那片不褪的温红,眼里还带有一丝希冀的闪光,想必九色鹿肯定不想再让自己经受这么羞耻的痒感……起码不是现在。

   “就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有时候和你对视的时候,会感觉你的眼神很孤单,你是有什么心事想对我说吗?”

   没想到,这个我忍了很久的问题,居然是像现在这样,平静却充满了喜剧效果地问出来。

   在我怀里愣了一下,薄薄的双唇收起笑意缓缓合上,灰蓝的眼睛飘忽一下,九色鹿才又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怎么会?博士您……啊……难怪医疗部里的一些干员都在传您的绯闻,太会搭讪了~”

   “我看着你与其他干员聊天时,那眼里可满是阳光灿烂的神韵,可为什么到我这,就会多出一些让我魂牵梦绕的迷题呢?”把头探过去,眼睛与她两片惊讶的虹膜重叠,自己的双唇开合着,距离近得仿佛马上就能含住她的上唇,“而且你现在就是这种眼神~”

   “哈啊——”

   惊讶地羞叫一声,两只手突然从我略微松开的左手里抽出来,九色鹿抬起手,遮住自己变得温热的脸,又使劲躲避我的视线,知道平复好表情,才将眼睛探出指缝:

   “没有吧……我刚刚没有在想着关于您……”

   “关于我?”伸手指了指自己,与她对视两秒,却被她较真的模样逗笑了,“好吧,其实刚才你不是那副表情,只是一副很害羞的样子~”

   双手从脸上垂下来,她的脸上又回到一片惊愕——

   “嗯唔——博士你……”

   “超级可爱的哦~”

   “唔呜——”一副难为情的赌气模样,抿着嘴像一个受气的小女生一般,九色鹿转过身子,从我怀里爬出来,整个人直挺挺地趴到原本我睡觉的位置,将脸埋进枕头里,“您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呢?好了,睡觉了!”

   可她闷了一小会,又把脑袋转过来一点点,飘着朦胧的双眼望着我:

   “至于我想的关于博士您的内容……改日再告诉你。”

   改日……那就看看哪一天您对我爱到,能彻底越过欲望的禁忌吧……

   “好好~改日吧改日,那我们就先睡觉?”我向前爬到台灯边,双手在包里翻找了些需要用的“物品”,留下一句话,再关上了灯,“但我帮你扎的发髻,九色鹿你还没解开哦——”

   灯,黑了下来,一双手却在背包里窸窣作响……

   “博士,您还要拿什么东西吗……”

   “诶?博士您——把我翻过来干什么呀?诶呀……怎么骑在我身上——”

   “咿咿……啊啊?为什么要把我的手绑起来?啊——哈哈哈不要啦~不要……绑在床上!呀啊啊——”

   ……

   灯,重新亮了——

   脸上挂着两片潮红与一阵汗水,九色鹿有些紧张,发髻都还没被解开,纤细的双手手腕却被我用从包里取出的,一条登山用的安全绳绑在一起,另一端牢牢的绑在折叠床的一端,使自己勉强动弹手臂时,只能让小臂上的链饰轻轻作响。

   跪坐在她的腰胯上,任由她被白裙包裹的两条玉腿在我胯下挣扎,满脸慌张的样子,却被“一”字型地束缚在床上,显得尤为可爱。

   “博士您……您不想睡吗?”

   双臂微微向上蜷缩着,看着可怜楚楚,她的嘴角颤抖着,不知是羞涩还是欣喜,被我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脸上居然还能透着些暧昧的笑意。

   “想啊,但是如果没能搞清楚小鹿儿你在心里想我什么……”一边说着,身体慢慢向下潜去,自己的左手下意识地抚摸到,我渴望触碰已久的小肚脐里,“我可是很难睡着的哦~”

   大拇指探入浅小柔软的肚脐里,合着四指揉转、抚捏她柔韧又丝滑的肚脐和侧腹,不太激烈,只是温和地逗她笑笑——

   “哇唔——呼哼哼哼~不……不要玩那里呵哼哼哼哼……又来啊嘻嘻嘻嘻……呲呵呵——呵哈哈哈哈啊啊~啊……”

   “不说吗?”故作任性不悦,右手放到张开的腋下,两只手指沿着腋下光滑的肌纹上下滑动;一阵是指肉的柔软,一阵又是指甲的坚韧,一柔一酥,两种痒感,交替着燃起她的笑意,“难道善良的九色鹿姐姐不想让爱你的人睡好觉?”

   “啊啊~呵——呵哈哈哈哈……咿呀啊呵呵哼哼哼不要挠啊哈哈哈哈嘻嘻……博士,善……善啊哼哼哼——呵哈哈哈哈善良!是——嘶呵呵呵呵啊啊啊不可以被利用的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看来是不想说了呗?被她这么“大义凛然”地“教导”一次,使我忍不住加大动作——右手的手指压下去,揉按着光滑腋下的极泉穴,而左手也变得不再温柔,快速地配合右手,一起揉捏柔韧又敏感的侧腹,将自己满含爱意的钝痒,更加热切地灌注给九色鹿——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唔唔嗯……嗯唔——噗呼哈!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嗯嗯~啊嘻嘻嘻嘻嘻……好——好痒嘻嘻嘻嘻……啊啊啊~博士~”

   “好了好了~怕痒的话就快告诉我,告诉我就我开心,不告诉我……就让姐姐你开心!”

   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心里就像想起以前被她拉着背草药功效时,碰巧遇上饭点时的冲动——手指变得灵活起来,双双爬到她稚嫩的侧腰边,轻快地搔动她细腻的腰肌——

   “嗯嘶哼哼哼……呵嗯——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嗯~嗯唔嘻嘻嘻嘻嘻……不可以啊哈哈哼哼哼哼……唔唔——嘁嘻嘻嘻嘻嘻……啊~啊——哈哈哈哈哈……”

   才是五指画出的细腻酥痒,就使得九色鹿在我的胯下疯狂扭动着身子——双腿弯起来,大腿根踢在我的后背,想要从我胯下挣扎出去,却又怕这脆弱的折叠床经不起大幅度的挣扎,而被迫减小挣扎的幅度,使她自己的动机,越来越显得拘束而充满着不情愿。

   “呵啊哈哈哈~嘻嘻嘻哼哼哼……不要——啊嘻嘻嘻嘻……咳哈哈哈哈~哼呵呵呵呵好难受~啊哈呵呵——哈哈哈哈哈肚子……嗯呵……啊——呀啊啊啊啊——”

   不停地笑啊笑,通红的脸蛋上也渗出一丝丝汗珠,而她美妙的腹部之上,若隐若现的两条马甲线随着急促的呼吸,在我的指尖腹肌起伏着,如此曼妙,怎么能不去涉足一番?

   缓缓停下来一阵,抚摸一下被自己挠得温热的小腹,等她喘息两下,自己便抓准那两条浅浅的细线,十指快速捏住,放肆地揉按起来——

   “啊呼呼哈哈哈哈哈——咿唔——呜呜呜呜~噗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唔——呵呵呵呵呵……啊啊~哈哈哈哈求求……哈哈哈哈您放了我啊哈哈哈哈哈……”

   从来不向困难低头的九色鹿,居然被挠痒痒折磨得向我求饶?很不寻常,而且看着她有些呼吸困难的样子,咳出两声甚至让我有点心疼,不舍地最后捏一下,便暂时松了手……

   “呵呜——哼哼哼哼……呵啊……哈哈哈~哼……呼……嗯嗯~嘻嘻嘻……”

   挠得太起劲了,甚至在停手后,这姑娘的嘴里还不停地迸发着阵阵嬉笑,难以自已。

   从她身上下来,爬到她身边趴下,抬起右手抚在她满是汗丝的额头上,语气里挤着些怜爱,对着她耷拉的耳朵关心到:

   “啧啧啧,你看你,明明那么怕痒,而且大喜伤心气,为什么就要对我那么隐瞒呢?说出来就不用那么累了呀~”

   “呵呵呵……不、不行~哈……唔嗯~博士……我、我害羞……”

   眼里流出一丝乖巧的神色,这句真话虽然简洁,但字里行间却如雷霆万钧,此刻着实把我给震惊到了。

   “哈啊?害羞?”我一直认为九色鹿现在满脸潮红,只是因为大笑缺氧导致了,而且往日她是那么的平静自若,从来都没见过她除了对传统医学的热忱以外,对其他事物抱有过难以启齿的恻隐之情;不禁窃笑一阵,觉得不可思议,“哼哼~我猜这不是真话……”

   “真的!博士!我不骗你……你、你过来一下……”

   回答地如此焦急,却又飘忽着视线让我靠她近一点,九色鹿她在想什么呢?

   “过来?九色鹿你……你想干嘛?”

   半信半疑地靠过去一点,却没想到——九色鹿抬起头,忽然闭上眼睛,显得十分勇敢地,将嘴唇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嗯???”

   好柔软啊……她的双唇……

   一瞬间,自己的思绪变得空虚,只是完完全全沉浸在脸颊上那一丝温热的稚软上,连等她离去后,还是在自我陶醉着……

   “因为我相信……无论我对博士您多么善良,您也一定会以同样的善意回应我,所以……您肯定能等到那一天的,嗯……我相信。”

   嘴唇慢慢向后退去,却又好似带着一丝释然般地笑笑,她躺回枕头上,轻轻晃一晃被束缚的手腕,笑得有一丝丝俏皮:

   “博士~放开我好不好?让一切顺其自然——”

   这什么感觉?怎么感觉九色鹿她……变得有些奇怪?她这莫名其妙就占了上风是个什么情况?

   越思考,自己的脸便越是温热,内心突然有一种被戏弄一般的不甘心,左手拍在脸上,难为情地笑笑:

   “呲呵呵呵……原来你只是害羞啊,那就让你害羞个够吧——”

   可我哪知道,她这一吻,是她鼓起勇气后,内心里最野性的克制了……

   转身从桌子上,拿来下午在外面随手摘的一根犬尾草,再从口袋里掏出九色鹿早上送我的那只美丽的羽兽长羽,一脸高傲地笑着,向着她的耳边探去……

   “哈啊——博士您!哼唔~呼呜呜……呵呃呃呃~哈哈……哼唔~唔嘻嘻嘻嘻……呵呵不要啊唔嘻嘻……唔~唔~呼——嘁嘻嘻……”

   被布满刺毛的犬尾草,与排满细软羽枝的长羽轻轻扫过埃拉菲亚长软的耳郭,她那覆着细细绒毛的小耳朵,我看得见——已经明显充血了。

   被两耳边轻悠的刺痒袭扰着,九色鹿没法再支撑住那副俏皮的表情——那副她认为博士最喜欢的,在其他女性干员脸上经常绽放出来的娇笑;可这种要强不弱的暧昧感,又恰好在自己能耐的边际线上反复跳着舞,将自己的表情重新打会现在这副最真实的、最要强的忍耐模样。

   “哼哼,善良的九色鹿姐姐居然想着用美人计来诱惑我啊?但你肯定没想到,我一直最喜欢的,还是你毫不隐瞒的率真模样!”

   九色鹿率真的样子,对,包括现在她咬着下唇,眯着双眼,拼命忍住不在这耳边暧昧的刺痒里笑出来的表情;我希望,我也相信让她能够放下内心与我的那最后一点未知的屏障,让她能够完全真诚、坦然地面对我,不用猜测,该笑就笑,该闹就闹,而不是有时候看着我,还要偏偏藏着内心那一点点小心思——无论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咕唔~嘻嘻嘻嘻嘻喜欢……啊呵呵呵呵,因为喜呵——哼哼哼哼哈哈哈~欢您唔哇……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等等啊听我说完啊嘻嘻嘻嘻嘻~”

   但她现在憋红脸颊,娇羞嬉笑的样子 ,与她平时沉稳大度,让人安心的大姐姐模样相比,简直太令我痴狂——我没听她娇笑声里夹杂的那些碎片化的字句,只是想更多地,更多地再让她忍耐一点我任性的痒感!

   “唔哇啊啊~”好像实在仍不住犬尾草与羽毛在自己耳郭里搅动、轻扫,九色鹿平时虽然是一副温和的女性模样,可终究自己还是位可爱的女孩子——在我面前忍不住时,便会撒娇一般叫一声,把身体转过去,脸埋在枕头里,双臂紧紧贴在耳朵上,不让我再能任性分毫,“博士!您在这样……我就、我就不告诉您了!”

   “真的吗?我不信,你肯定会告诉我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时,心里在想什么……”信心满满地笑一笑,向后看了看她被洁白的裙子包裹住的双腿,稚嫩的裸足好像还事不关己地趴在床尾,便慢慢趴向后去,“而且就在今晚……嗯~我相信!”

   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耳朵,却还没意识到我已经来到自己的脚丫后面,直到我跪在床尾,双手提起脚踝时,九色鹿才意识到而下意识地躲闪两下。

   “不要啦~博士!我不喜欢被——挠脚心啊……呜呜~”

   说到“脚”这个词语时,这小鹿儿显得极其羞涩,脚踝被我抬起,合着小腿一块向后弯起,搭在我的怀里时,嘴里不情愿地嘀咕两声,才将脚丫子向两片甩一甩——

   “那你昨晚怎么不说?明明都被挠醒了却还忍了那么久,不过呢~谁让我爱你呢?就好好接受一下我对你的爱意吧!”

   将她的双脚抓回中间放好,双腿并拢贴在躯干前,两片光滑的足背贴在自己的胸前,蜷屈的藕趾们,把细腻柔软的足底压出一条条褶皱不让我逗弄。

   可我只是把她的两只大趾轻轻一压,这双脚丫又会听话地舒展开来,从而要忍受着被我手里拿捏着的羽毛与犬尾草细细“爱抚”……

   “嗯呼……嘶——啊~哼哼哼……唔——嗯~呜呜呜呼呵呵呵呵……哈哈哈不行不行,这个好痒啊哈哈哈哈不要用这些——呲呵呵呵~唔唔——哼哼哼哼我忍不了呼呼呼哼~”

   才是被一手捏住的两个小道具,轻扫过几个来回,九色鹿便显得不再淡定——两只脚丫从我的手下逃出来,拼命地在我的怀里扭动、挣扎着,哪一只脚心备受刺痒,另一只脚丫就挡过来护住,哪怕自己还是会被轻轻挑逗而嬉笑颤抖起来……

   直到实在难以忍受,两脚便微微向前倾,再用力向后踢回来,轻轻拍打再我的胸上,似乎不悦,可她嘴里的话语又显得如此娇羞,又合着脚踝上玲玲作响的链饰,根本令人难以放手。

   “忍不了这两个小玩意啊?那我昨晚是用手的,那就换手了哦?”

   “哼唔……”

   九色鹿把头向后偏一偏,仅仅是看了我一眼,却又五味成杂地将脸埋回枕头里……

   “快快快~告诉我,是想继续用这两个小东西,还是让我用手来?”

   轻快地用手指在脚掌上点点,惹得她蜷缩一下脚丫,摆一摆双腿,才闷闷地从枕头里说一句:

   “都不要……我想睡觉。”

   “那可没这选项~”

   嘴里无情地说着,自己把双腿盘起来,坐在床位,而两条小腿也交叠压在九色鹿的膝盖窝上,牢牢地固定住她向后立起的小腿和脚丫,将它们抱在怀里,才让她又把脸转过来:

   “唔……但我还可以忍~”

   如果是昨晚,我是因为小心谨慎而没那么敢放肆,但今天我可不打算对她留情——左手的虎口卡住双脚的后跟,食指与拇指轻轻捏住她脚后跟跟腱边小窝时,竟然使这小鹿儿机敏的抖动一下——

   “呀啊~呵……”

   “怎么了?不是说可以忍的吗?我还没挠,你怎么就笑出来了?”有些惊讶地看着趴在前面的九色鹿,却又忍不住笑起来,手指又贴到她柔软的足弓里慢慢滑动着,“不如快点告诉我,不然你肯定忍不住。”

   “哼哼哼……不要~刚才那里好酸嘻嘻嘻嘻……哎呀哈哈哈~博士您……别摸了呵呵呵呵……”

   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倔强,明明连抚摸产生的温热痒感都忍受不了,九色鹿却还要颤动着脚趾们,伸着脚掌轻轻躲闪着我的手指,却又还是不肯坦白。

   “那好吧~就让你体会一下比昨晚更舒服的咯,哭了可别怪我哦!”

   右手把指间的羽毛与犬尾草扔到一边,没让她反应过来,脚趾还在微屈的时候,我便弯起右手的五指,毫不犹豫地抵在这微红的脚丫上,坚硬的指甲确实无情,在娇弱的肌肤上划出条条红印,激烈的酥痒犹如电流,让着可怜的姑娘难以自拔地趴在床上尖叫,拼命扭动身躯却仍旧无法抽出被欺负的脚丫——

   “咿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不要!不唔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嘻嘻嘻嘻嘻……啊啊啊~”

   难以忍受而蜷屈起上半身,身体重重地在折叠床上晃动、撞击,却又被着脆弱的床架发出的吱呀声吓住,不得不减小挣扎的幅度,变得只能够紧紧向内收起双脚,弯起足趾来抵挡我的进攻。

   “呵哼哼哼哼~哈哈哈……啊啊~呵呵呵唔好痒啊~好痒哈哈哈呵呵呵……呼呼呵呵呵——不~要哼哼哼哼……”

   将脸闷在枕头里娇笑叫喊,九色鹿的双脚已经变得温红湿润,但持久的抓挠可能还是让她脚底的神经变得麻痹,从而让她在我身下晃动的幅度慢慢减小,显得不再那么难受吃力……

   我也这样疯狂地抓挠了好一阵,停下手来,从她足底肌肤柔软的质感里休息一阵,望着她趴在床上侧着脸喘息,带着额头上的几滴汗水,被玩得温红的脚丫无力地搭在我的怀里,内心不由地还是为她感到一丝可怜,伸手向前摸一摸她白裙之下的大腿根,嘴里小声地问道:

   “呼~累了吗?嗯?休息一下继续玩……还是——”

   “这才不是玩呢——”她偏着头,银色夹着些亮蓝的侧发盖住她的眼睛,她闭着,嘴里却抢着告诉我自己的感受,“我是认真的……”

   “吼吼?认真的什么?难道九色鹿姐姐,你自己在沉醉着些什么吗?”

   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嘴里带着些戏谑,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和九色鹿走到了这个地步,心意已达,兴致已高,即便就算九色鹿坚持要让我晚点再知道,我也乐意,毕竟能通过挠痒痒与她促进感情,满足自己的欲望,我也很满足就没再怎么去想那些事了。

   “没有!我……我只是——也很喜欢博士您!所以我……我想等与您一起再发展一段时间后……才告诉您……”

   脑袋空空的,我坐在后面呆住了,心里从宕机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启,来思考她这句话透露的信息——

   好吧,这回我可能是栽在她手上逃不出去了,她这么一说的话,好像我这么任性的行为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她认为的对感情的考验,莫名其妙地又被她占了上风,她这不寻常的样子,着实让我头疼。

   “嘶……喜欢我啊,那看来我在九色鹿你的心里,算是很重要的那一类咯?那为什么还是不肯现在说?”

   她喘着大气,仿佛犹豫了一下,才慢慢说到:

   “呼……呼……呼……嗯唔唔——其实……是、是最重要的人……我感觉是——”她偏着头,用余光看着僵住的我,脸颊上的温红渐渐扩得更大,又那脸埋到枕头里,“但我这方面感觉……不算太准,所以想要确认一下,您是不是……也很爱……很爱我?”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击穿我的耳膜,给我的思维留下一阵眩晕;可清醒之后,又感到的是一番五味成杂:

   “哎——你……你啊,怎么说呢,你要让我怎么对你才好呀?”

   捏一捏她软下来的大拇趾,内心突然觉得对她这般欺负有点过意不去,但心里对她抱有的探知欲又在不断滋生……

   “唔诶……呼呼~嘻嘻哼……”

   红润的大拇趾张一张,从我的手指见逃离出来,脚趾合着她纤细的小腿微微向前伸一伸,露出趾沟里仍然嫩白的软肉,趾尖还是沾着些温温的痒,惹得她轻轻娇笑两声……

   “不行……但我还是想知道。”内心对那份答案的向往,也让我感到一身钻心的燥痒,不由地双手握住她的脚丫,下巴贴在她柔软的脚趾上乞求着,“求求你了,小鹿姐姐~你告诉我吧~”

   “不要~博士您还要多多培养一下自己的耐心哦。”

   怎么感觉九色鹿趴在床上越来越任性了?这变得像是撒娇的语气,既不寻常,也让我焦急与无奈;可再瞟一眼趾沟里的那一丝嫩白,我咽了咽唾液,不禁坏笑起来:

   “耐心……我可很有耐心哦,那就陪你继续玩吧~”

   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唇,向下含住微红无力的一颗颗玉趾,牙齿固定住她趾沟里的软肉,用舌尖舔舐、洗刷着那些早已被薄汗微软的趾肉——

   “啊呜呜~呼呵呵呵呵……怎么又舔啊嘻嘻嘻嘻嘻……呵——唔啊啊啊~哈哈哈哈博士~嘶……嘶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奇怪啊这嘻嘻嘻嘻……不要~”

   脚丫又开始轻轻在自己的嘴里挣扎起来,牙尖刷划过她足底的每一寸嫩肉,合着嘴里黏腻的质感与温湿的舌尖,逗得九色鹿重新在床上扭动着腰肢,只不过显得比原来更加无力与疲乏,被迫“享受”我对她蓄积已久的爱意……

   禁不住舌尖的挑逗,她摆动着脚尖使趾头们逃出来,却又没想到,被我低下头去,双唇吻住乖巧的足弓,轻轻吮吸在本就微红的肌肤上留下一阵更深的晕色。

   “竟然想逃?那我下手可就得重一些啦!”

   顺手摸来放在一边的木梳子,左手仍然稳住两只脚后跟,带着嘴唇与她的足弓激吻着;立起一排细钝的梳齿,拉一拉她早已落下的白裙,露出瓷釉般洁白的小腿肚与腿窝,将那排细小圆钝的梳齿头压了上去,缓缓向下刷去——

   “咿咿咿——呀呵呵呵呵……哼哼哼哼什么——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唔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好麻~呼呼呼……嗯呜呜呜——嘁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或许酥痒,或许肉麻,九色鹿蜷起身子,先是一阵毫无防备的嬉笑,再尝试着忍耐,可当梳齿们滑入她稚软的腿窝里,变得只有梳子的一端在里面轻轻画圈时,又不是很干脆地放下忍耐,颤抖着身子把脸埋在枕头上羞笑,留下点点泪班……

   “你猜啊,我用的是什么?就像你想让我猜你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呵呼呼呼~不猜!哈哈哈哈哈……好痒啦呵呵呵呵博士……嘻嘻嘻嘻我也没让您猜我……呼呵呵呵呵呵嘻嘻嘻嘻……没猜我想什么哈哈哈哈……”

   诚然,九色鹿不是那种想让我猜疑的人,但此时此刻,我很难不在心里猜想着她那眼神下对我是哪种思虑;但与其纠结其中,不如带着这份好奇,拿着梳子重新向上刷着她颤抖的小腿,好好享受一下这纯真女孩娇羞的模样。

   难以忍受的肉麻与酥痒,九色鹿的左脚变得有些不听话,从嘴边逃出来又下意识地踢在我的脸上,合着脚链沙沙作响;而她胸看单薄的刺绣胸衣,在胡乱的颤抖与挣扎下,变得愈发吃力,甚至让她的下乳露出,遮不住她樱桃色的乳晕……

   “还能坚持啊……嗯——看招!”

   丢掉手里的梳子,自己改变姿势不再盘着腿,将她重新自由的双腿偏到我身体两边,我俯下身去,双手十指贴住她娇弱的胁肋,贴着欲欲将脱的胸衣,轻快地旋转、揉按着,她一排排敏感的肋肌——

   “呀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讨厌啊!哈哈哈哈哈不要这样~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

   肋间突然传来的激烈钝痒,九色鹿的忍耐被彻底击溃,抖动一下身子后的一瞬间,便带着尖叫与苦笑,贴着床单疯狂地扭动起身躯。

   可没扭动多少下,自己的手可能动作太激烈,又或者是她挣扎得太使劲——胸前脆弱的胸衣没能再坚持住保护她胸部的职责,侧边的卡扣“咔”地轻轻一响,跟着我蠢动的手指从隆起的乳房上跑下来——

   “诶诶——怎么脱了下来?”慌忙停下手,看着九色鹿不停喘息着,却又没办法整理一下因为自己挣扎而脱开的胸衣,我不禁感到一丝歉意,还得乖乖地帮她扯一扯,试图盖住她丰满的乳房,再研究研究怎么重新扣上,“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往那方面想——”

   生怕她误解我,自己的手颤抖着,怎么也扣不上她腋下侧那颗任性的扣子。

   正当尴尬之时,九色鹿偏过脑袋看看我,又将身子整个翻过来,不顾发髻压着后脑,挂着一脸说不清的笑意望着:

   “嘻嘻哼~果然……博士您还是很温柔,很善良的呢~哼哼——”

   我手才刚刚帮她往下拉一拉胸衣,遮住那片羞涩的乳晕,却被她这番话停住了手指:

   “啊……什么?”

   不解的眼光,在她暧昧的脸颊与若隐若现的乳房间来回,最终还是带着一脸难理解的表情看着她的脸。

   “字面意思……”带着一丝倦意俏皮地笑一笑,九色鹿便轻轻闭上眼,微笑着把脑袋向一边偏去,根本就不管我停在她侧乳上的双手,“哼~”

   这突然的又被她占上风的感觉,明明是她被我绑在床上玩弄,却一副轻松的样子;而且我想要的答案还被她一直藏在心里,自己现在总感觉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面前这姑娘“操纵”着,满是不甘心——

   “我——我才不温柔呢……起码现在对你……”

   感觉脸颊好热,关键是她闭上眼后从嘴里轻轻地“哼”一声,自己内心的羞耻感沸腾起来,横着胆拉开了她精致的胸衣,将那双雪乳暴露在自己面前。

   毫不留情,如她所愿——

   “呵啊——哈……博士,您……嗯——”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看着我拉开她的胸衣,九色鹿并没有抵抗太多,只是耸耸肩膀,稍微想要躲避一下我灼热的目光;但下一秒,面对此刻鲜为任性的她,自己也跨过了那条禁忌线,说什么正人君子、善良之心,只不过是平时被面前这位姑娘所感染。

   面对本性,才看清楚自己,内心早已对她爱慕已久,只不过此刻,我对九色鹿这份酝酿到恰到好处的爱,是从平时的尊敬与欣赏……转换成了狂热与交融——

   微开的唇,和被热恋冲昏的头脑一块俯下,含住她右边那颗翘起的粉嫩乳首,早上她裸着身子在水里玉立的样子不断于脑海里闪回;右手捏住左侧乳房上的乳首,两只手指轻轻揉搓着,合着自己的牙齿舌尖——舔舐、吮吸、啃咬、揉捻,一边红胀着两颗乳首,一边魅惑着她,魅惑着纯洁如莲难以亵玩的她。

   “哈啊——♡嗯呼哼哼哼哼……唔~唔~呼哈哈哈哈~♡博士……我——我呵哈哈……呀~啊嘻嘻嘻嘻……”

   嘴里呼唤着我的名字,身体同时跟着乳首酥酥麻麻的感觉扭动起来,九色鹿的声音变得极其暧昧,细软的绵音不断地在我头顶萦绕,以至于我能够更加沉醉于她此刻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模样——

   依赖于我……沉醉于我……融化于我——

   ”呜呜呜~哼哼哼……咿咿~♡呵哼哼哼哼等一下啊博士~♡嗯唔……唔~啊哈哈哈好奇怪啦嘻嘻嘻嘻——♡呀~啊啊啊呵呵呵呵……”

   趴在她娇弱的身子上,感受着她的躯体肆意扭动挣扎,欺负她、爱扶她……无论对她做着什么样出格的事情,都很简单,只是自己被自己内心的欲火焚烧,渴望与九色鹿更加刺激地坠入爱欲的河底——

   嘴唇与牙齿,啃咬加吮吸,早就肿胀了她娇弱的乳首,已经如樱桃般脆弱敏感,可自己又不甘于停留一点,便带着舌尖,吻入她光滑细腻的腋下,贪婪的湿润着她这片同样怕痒的净土。

   “呵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腋窝怎么……怎么可以呵呵呵——您不要哈哈哈哈哈~呀嘻嘻嘻嘻~♡”

   对,其实我还是喜欢她被各种不同的痒感“爱护”时,迸发的笑容——平时虽然乐观,一副平和理性的样子,但你若是能够多对我展现你内心娇羞喜悦的模样,我也只会更加爱你……

   右手松开左边的乳首,又拿来闲在一边的羽毛,可这一次,我将羽毛倒过来,将那根坚韧而细长的羽柄,直直地戳向乳房上那颗挺起的小樱桃——点刺着、在温红的乳晕上画着圈;合着自己贪婪的唇吻到她的脖子,吻着、吮着,只为更多地在今晚留下属于我的,爱的印记。

   “嗯呼呜呜呜呜~♡啊啊啊~呵呵呵呵啊——好刺啊哈哈哈哈痒……忍不住啦哈哈哈哈博士~♡我喜欢你呵呵呵……咿呀啊啊~♡呵呵呵呵哼……但是、但是啊啊啊呵呵呵好难受——”

   我闭着眼,猜想着九色鹿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苦笑?娇羞?还是委屈?但反正还是那副不堪的样子……对不起,九色鹿,我很爱你,却也很任性,我渴望着你比平时更多的母性,能让如孩童一般幼稚的我,简单地沉醉与我喜欢的,关于你的一切——

   你发丝上的药香、你忍不住的娇笑、你皮肤上的唇印、你闪着泪的双眼……你一切的一切,包括你现在无法自己,紧紧夹住我右腿的双腿。

   “怎么了?嗯……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嘛?”

   我知道这是明知故问,因为自己停下来抬起头看着九色鹿时,她流着泪丝的眼角,加上颊上不情愿却又暧昧至极的温热,与她颤抖的双腿告诉着我——她自己,也是在经历着某些陌生的经历。

   “呜呜呜……博士……我、我下面好……好奇怪的感觉——嗯唔呜呜~♡呼呼……您不要在这样逗弄我了……”

   她的语气里夹着些惹我怜爱的哭腔,自己也忍不住向下退去,轻轻放直她的双腿,解开裙子上绯红的系带,为她露出她那双纤细又不失弹性的大腿。

   两条白玉般的美腿,向上看到被单薄的内裤掩盖的私处,溢出的爱液早已湿透了她的胯下,想必这种黏腻清凉的感觉,在晚秋的帐篷里也会使她微微不适。

   所以,我也没想太多,为她把那块湿透的布料拉下来,沿着她弯曲、却又稍显抗拒的双腿间脱出来;把自己温热的手掌贴到她那微开的粉色细缝上,抚摸她、温暖她……

   ”嗯……咕唔——哈~♡哈……”蜷起身子,紧张地呼出一口气,九色鹿重新睁开双眼,自己也是一位医生,当然了解正常人的生理现象,所以事已至此,便向内收一收膝盖,光滑的双腿夹住我的手臂,躺在床上娇喘着说,“想做……就做吧……博士,您也不要太……太克制自己,会生病的……哈啊~♡嗯……”

   “我不~就算得到你的第一次,却又不知道你内心的秘密,我也只会感觉无趣。”手指微微撑开她粉润的阴唇,望着她里面那片一碰就碰的处女薄膜,自己也只是强忍着冲动,故作清高地对着自己爱人的热情泼冷水,“所以,我善良的九色鹿姐姐……你也是时候告诉我了吧?”

   “我……我会说的博士,相信我,但我现在只想和博士您……那个~♡嗯唔呜呜……求您了!”

   没想到她此刻是如此直白,却又是如此倔强,自己感到一阵无语,手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一颗今天回来时,顺手摘下的未成熟的冬浆果。

   “啊博士——这是……”

   “九色鹿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要用这个给你推上高潮了哦~”用她的木梳子的一齿,破开这浆果出现一个地漏着嫩青汁水的小孔,想到这汁水落在皮肤上会让她感受到何等的瘙痒,我只是坏笑一下,拿到她满是泪花的眼前晃悠,“你不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可不忍心让你这么快就被我进入流血,那就只能让你用这个‘舒服’一下咯~”

   她犹豫了,但眼神却还是那么倔强与渴望,还想着让我比她先一步妥协,比她更先一步对她表现出最本性、最真实的“爱”。

   “哼……叫你不说——”

   故意冷笑一声,并不是为了吓唬九色鹿,而是自己想要拼命掩饰住自己流露出的丝丝怜爱……对,因为在这场与她的较劲里,我也不想输给她的倔强。

   她看着,眼睁睁地看着我往她自己浅小的肚脐里,挤入两三滴青果的汁液……

   才过十几秒,那些酸性的未熟汁液便开始刺激皮肤,让她整个肚脐里被一种灼热的痒感填满,甩不掉、消不退,甚至在气温的冷却下,一寒一热,仿佛两重天一样难以忍受……

   ”嗯呼……唔嗯嗯呃呃呃~呜呜呜呜……好——好难受啊啊……呜呜呜这种痒……哼唔呜呜呜呜——啊啊哈……不舒服啊……呃呜——”

   有些吃力地扭动起身子,九色鹿绷紧了表情——咬着牙、流着泪,小穴里甚至也被榨出一股清澈的爱液,可她还是在拼命忍耐着……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破她的倔强呢?我铁了铁心,又拿着那颗破开的浆果,将开口摁到她小穴上那颗红肿的阴蒂上——

   “哈啊啊啊啊啊——嗯哈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呜呜呜呜身体会……唔啊啊啊啊会疯掉的呜呜呜不要啊!!!”

   灼热的痒,合着刺麻的快感,过载一般地想她的大脑传递着神经冲动,冲击着、破坏着……将这理性的姑娘,彻底改变成我手下最为感性的生灵,让她被这自然与本能的力量驱使着竭力变得感性,变得为我而感性——

   ”啊啊啊呜呜呜呜——难受……痒死了啊哈哈哈——啊啊啊嗯呜呜呜呜~呵啊啊!!我不要这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只——我只喜欢博士你挠我痒痒呜呜呜呜呜呜呜……别的东西都不要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快停下啊——”

   如一发黑矢,从九色鹿嘴里叫出的这句话,虽断断续续的,却将蒙蔽我内心的与欲望棱镜彻底击碎,使我看清自己的爱人,在自己手里到底变成什么样?

   她蜷起着,哭喊着,被束缚双手的身体想尽一切办法摆脱那仅仅几滴汁液给自己带来的不适痒感,嘴里却还念念不忘地回忆、坦白着我对她任性无礼的“胡闹”——

   “够了!对不起!”

   小穴被不断地痒得鼓出丝丝爱液,我突然清醒了,没法再忍受看着这鹿儿被她讨厌的痒感折磨,便低下头,不顾那汁液的酸涩,把布满唾液的舌尖探入她的肚脐,快速地搅动舔舐起来。

   ”啊~♡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痒……博士~♡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肚脐很敏感呀啊啊~♡嘻嘻嘻嘻嘻……”

   我知道你的肚脐很敏感,所以才会为你清理在先;舔舐一会,由于唾液的酸碱中和,才使得那痒感得以消退,只留下一片隐隐的灼热感……

   听见九色鹿的笑声重新变得稍显轻松,我才将脸放下去,对着她布满爱液的整条细缝,抛开欲望却依旧显得疯狂地舔舐起来——

   “咿唔呜呜呜~哈啊——♡博士……嗯啊啊啊啊~♡温……呵唔哈啊……哈——哈嗯~♡啊啊啊呵——温柔点啊~♡啊啊啊啊哈啊——呵啊啊啊啊——♡“

   没想到,我这急切的舔舐缓和,竟然成了点燃她高潮的火焰的最后一只火柴——双腿从背后勾住我的背,不让我再能够离她而去,舔舐的酥麻,与阴蒂上留下的那份灼热,打开了她忍耐的阀门,黏腻的爱液与清澈的尿液,一并从红热的小穴里喷出来,湿透了折叠床的床单。

   等我回过神,抬起头再看看她,也只是瘫软着身子大口喘息,早就模糊了意识……

   洁白的玉体,四肢颤抖着使得手足腕上的首饰轻声作响;肆溢清液的蜜穴,让高洁的她此刻又是别样的诱人。

   将那张由折叠床改成的桌面清了清,把背包和一些书籍移到这张被她沾湿的床铺和地面上;用纸巾清理一下黏湿的小穴,松开她被捆住的双手,便用干净的被子将九色鹿抱起,让她躺回腾出来的床上,靠在自己怀里喘息、恢复……

   “呼……嗯唔~♡呵……呼……呵……”

   一遍一遍听着她的喘息,向下望去窥视她雪白的锁骨,被象征吉祥的颈坠装饰着,还又那对仍然高耸,却被凉被包裹着的乳房,我忍耐着……我知道她很累,只想让她休息一会,便将脸偏过去,解开她后脑的发髻,将重新柔顺的银发贴在自己的鼻尖,细嗅着那丝清香的草药味……

   “嗯——呼……博士……”

   显得重新有了那么点体力,九色鹿抬起身子转过来,望着我,嘴里呼唤一声却发现眼前的我好像还是有些恍惚,又抿一抿嘴,突然向我脸上贴来——

   “诶——嗯……九色鹿——你、你醒了?”

   “嗯——”吻过脸颊后将身体撤一撤,略显娇弱的玉体被薄被覆盖着,显得依赖地搭在我身上,又好像是兴致未减,九色鹿的左手就没那么安分,轻轻抚在我胯间胀大的下体之上,满眼透着罕见的暧昧,“博士,您想不想听个故事?”

   “哈嗯——什……什么故事?”

   双腿微微颤抖一下,有点紧张地看着怀里的她,可她却轻轻地解开我的腰带,将温热的手放了进去——

   “就是……哈——关、关于您的故事……”

   下体传来一阵不寻常的温热,自己的表情肯定很紧张,挪一挪胯部,偏下头看看这温柔的姐姐,却发现她的脸上,亦是满脸羞红,但在眼里包涵坚毅:

   “您……是感到……害羞吗?我、我从来都没和……男生……嗯——”娇羞的脚丫弯在背后,她有些沉醉似的望着我,好像想起什么事,又咬咬嘴唇,蜷一下脚趾,“如果用脚来……您会不会放松一些?虽然……我还是不太会……”

   还没等我回应,九色鹿却先把身子向后坐到床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将那两条瓷白的玉腿搭在我的腿上;而柔软的足跟,又在轻轻磨蹭着裤子下胀大的下体。

   有些不敢相信,但将手重新搭在她的脚背,那阵熟悉的温热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那……麻烦你了。”

   还是敌不过对她这双美脚的爱慕,顺从自己的欲望将裤子拉下——早已饥渴难耐的肉棒从里面抬起头来,吊着马眼的一丝先走液,仿佛卑微地乞求着小鹿,让她赶快为自己降下恩泽——

   “那……我开始了——”

   轻轻地呼一口气,两只雪白又听话的脚丫,便轻轻挤压住自己红肿的肉棒,虽然挤压得十分拙劣,却使我感到异常瞒住……倒不如说,她这显得笨拙的挤压、搓动与踩踏,才是最配得上她所说的,如干红般故事的下酒菜:

   “您知道吗?博士,有一位埃拉菲亚……她小时候学习了许多医药知识,渴望着帮助别人,但她并不想让别人多知道她的意动,以至于被许多人称作是‘带来灾祸的埃拉菲亚’……”

   说着,脚丫温柔地包住肉棒,前脚掌轻轻地按摩这拉伸的包皮系带,又蜷起大拇趾揉一揉通红的龟头,安抚着紧张的我……亦或是安抚着,说话者的内心……

   “直到她有一天上山采药……遇见了一位来自罗德岛的干员,才与那个人回到她现在合作的地方……”

   眼睛紧紧望着腿上的脚丫,却忍不住抬起头,可又看见她眼里,是那份望眼欲穿的孤楚。

   不过,我可以确信,这是她最后一次表现出这种神情——

   “在罗德岛里,她过得很清闲,可心里却总感觉缺了些什么……或许,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吧,即使耳无闲言碎语,却在平静的夜里仍会寂寞,直到……”

   脚丫轻轻一合,柔软的足弓压住冠状沟,又借着不断涌出的先走液,上下缓缓搓动着阴茎体,笨拙得虽然让我感觉一丝丝疼痛,却莫名感到一丝欣喜,在脸上勾起嘴角,朝她单纯地笑着。

   “有一天她在走廊里看见一个戴兜帽的、不停地拿着手里的记背资料抓狂的人……一去问,才知道他就是博士……”

   嘴里呼出我的名字,双脚又停下短短一瞬,再回过神来,她又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

   “没想到……博士他一见面就好像忘了自己被什么背不下来的东西困扰,就直接夸我——夸……那个埃拉菲亚的胸衣花纹……很好看……”

   “因为……确实很好看啊……咕呵——哈……”

   阴茎传来一阵刺刺麻麻的触电感,自己嘴里忍不住轻叫一声,使得九色鹿机灵地抖一抖脚踝,窸窣一下脚踝上的链饰,又红着脸,坚持看着我继续说:

   “说真的……她当时都很惊讶,哪有人一见面就夸得那么直白呀……没礼貌~”不顾我眼角流出的一丝尴尬,九色鹿把眼睛偏过去,灰蓝之中闪过一阵青涩,抬起手撩一撩耳边的细发,“但和他在一起……又聊了很多,才发现,他很尊重那位埃拉菲亚,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请求,或是建议,博士都会尽力照顾周全,不顾困难……而且,后来博士找她来辅导传统医学的知识,让她感觉,自己的行为越来越充实,越来越快乐……”

   “哈……唔~♡嗯……我……我是真的感觉好困难……一开始,多亏了你,九色鹿……我——”

   脚丫按摩的动作好似合着她的情绪,变得愈发冲动,不一会便使我的语气变得艰难,完完全全被腿上那双蠢动的玉足操控着……我也甘心,此刻成为她的奴隶……

   “请——呵哈……请听我说——”同样热切地打断我,纤细的手伸向前来,搭住我的肩膀,九色鹿也跟着渐渐兴奋,红着脸焦急地继续,“她以前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对别人好,但别人却不一定对她那么好,可博士不同,博士一定会对她很好的!可……她后来慢慢地想……博士这么善良……呵唔……会不会也会像自己一样,在无人的夜里独自悲凄?每当思想放空看到你的双眼,我也会为您敢到一丝伤悲……尽管只是自己无端的猜测……”

   被她的话语撬动着定心石,同样自己也更加渴望她更激烈的快感——左手抬起她的右脚,毫不犹豫地含住、吮吸她娇弱的脚趾,右手扶住她左脚脚踝,更加激烈地搓动自己的肉棒,把自己推向高潮的边缘——

   “呀哼哼哼——博士……嘻嘻嘻~然后——嘻嘻嘻……我就想,要是能呵哼哼……能够为您排解寂寞,无论您多么过分,只要不是坏事,我都——愿意……咿呵呵呵呵——很痒呀~♡啊啊啊啊……”

   青涩的笑语,足底的温软,我终究顶不住来着精神与肉体双重的快感,不顾她那双无暇的脚丫,撤下自己的忍耐,将一束白浊喷涌而出,洒在她干净的脚背上……

   “呵……哈……呵”握着她的右脚,鼻尖贴在潮湿的趾沟里呼吸热汽,侧眼望着她羞红的,快要抬起手来遮住的脸蛋,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别为我伤悲……鹿儿……”

   放下她的脚丫,从一边拿来两张纸巾,擦干净她被精液沾染的脚背,却在埋头时,又被她凑过来吻了一口脸颊——

   “九色鹿——你怎么……”

   “所以说博士!我也爱您,很爱很爱,无论在哪,都会把您装在心里的那种……”看着我羞耻不堪的表情,她又低下头,悄悄低语,“毕竟……您帮我化解了人生两大最痛苦的难题嘛:壮志未酬,知音难觅……”

   说完,悄悄看看我,却坏笑一下,把我推倒在床上,这鹿儿坠入爱河竟是如此痴狂——将我那还挂着丝白精的肉棒含入口中,吮吸清理着,又使它重振雄风,在她温润的口中变得坚挺。

   “嘶溜……嗯~♡唔呵……哼哼~博士您果然太寂寞了~”

   “九色鹿……你这家伙——”真的顶不住她这翻猛烈的进攻,我猜得到,虽然自己的语气故作出一丝骄躁,但脸上……绝对是那种大家都懂的表情,“不要得寸进尺啊——”

   反将她压倒在床上,脆弱的折叠床悲催地“吱呀”两声,而我也不管,只是急迫地吻住她那两片温红的唇,将带满欲望的舌尖探入她的唇内,交流着彼此内心,对互相的渴望……

   不管不顾,直接对着她湿哒哒的小穴,将自己贪婪的肉棒塞入,冲动野蛮,一举突破她那禁忌的贞洁——抱住她颤抖的娇弱身躯,对她喉间娇弱的呻吟充耳不闻,完全凭着本能,探索着她高洁的玉体——

   “呼呜呜呜——嗯咕~♡呜呜呜哈啊啊~咕哇~♡博士……嗯唔呜呜——呵啊啊啊~♡”

   冲撞着那湿滑的小穴,除了那处女膜与穴道本身的狭窄,自己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阻力,合着她的节奏,在一股股向外流出的暖流里不停抽插——

   九色鹿显得很听话,甚至是无时无刻对我的乖巧,或许我知道破膜的那一瞬间会难受,但她却从来没喊疼,只是在我加大力度时,会更加抱紧我的脖子,在身上首饰的窸窣声中,一遍一遍呼唤着我的名字……

   “哈啊……啊啊~♡呵呃呜呜呜……哈~博士——博士~♡啊啊啊呜嗯……我们一起……呵啊啊哈~一起要个宝宝吧,我——我嗯呼呼呼……喜欢小孩子~♡呵啊——嗯呼~啊~♡”

   我停不下来了,我知道射在里面会产生什么样后果,我也相信九色鹿这样的女性,一定会是一位优秀的母亲,她会教导孩子如何为善,会引导孩子悬壶济世……告诫孩子生命诚可贵……

   “我也想和你……但、但是——”

   狠狠心,还是放纵了自己的自私,将临界的肉棒从她温润的小穴里拔了出来,望着她变得有些不解是双眸,将龟头伸入她的肚脐里,磨蹭着惹她娇笑,再喷出一股带着些处女血的白热填满腹上那浅小的肉穴,这才无力地将头低下,抱歉地吻住她喘息的唇……

   “呵~♡哈……唔唔——咕嗯~♡呵呃——哈……呼……”

   雪白的乳房,平躺着晃动着桃红的乳首,九色鹿也累了,一吻过后,没法再想太多,便再我的面前,乖乖地睡去……只是还在嘴里呢喃:“博士……呼……爱……您……”

   对不起,或许还是自私了一点……因为——

   “我还想再多爱你一段……一长段时间……”

   声止,灯即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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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立

   鸳鸯红绳系,淌过荷塘孤叶……

   今朝又是霜降,少女将青丝叠于手中,目视窗外,泛现期待——

   “九色鹿姐姐,外面来了个哥哥,说要找你!”

   从天边比翼鸟回过神来,循着诊所药房门外传来的孩童声,九色鹿转过来,收好一阵乍现的惊喜,又轻轻来到孩子面前,为他拉好衣裳:

   “好了好了,姐姐这就过去,现在霜降了,不可以再穿这么少了哦,不然又要吃苦药了。”

   “可姐姐的药一点也不苦啊。”

   回头看看药柜上的木香、砂仁和饴糖,鹿儿只是微微一笑,抖一抖孩子翘起的鼻尖:

   “那生病了姐姐就不给你把药调成甜味了哦~”

   “啊——不要啊姐姐,那你快去找那个哥哥吧,他戴兜帽,但是却快被阿远他们抓的虫子吓到树上了。”

   “啊?!”

   被孩子的话语惹得一丝惊讶,却又带着些笑意,九色鹿迈出药房,便向着诊所院子走去——

   自从那次下山后,博士便因公务提前回到了本舰,而九色鹿,也按约定回到自己山林下的小镇诊所里,为镇子里的居民提供医疗帮助。

   来到院子里,看见一群孩子围在树下,一个孩子手里举着一只停着条小青虫的树枝,直直地对着树干上那个人——

   “哥哥!别怕啊,这又不是源石虫!”

   “可这比源石虫还可怕啊呜呜呜呜……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为、为什么啊啊救命啊——”

   “呲呵呵呵……您还是老样子啊~”

   她笑了笑,克制住自己迫切的欣喜,从容地来到树下,看看孩子手上的青虫:

   “小远,不要用小虫子吓唬那个大哥哥了好不好?而且小虫子也快要冬眠了,就放了它,让它休息一下吧~”

   “好的姐姐!”

   孩子面对九色鹿,表现得出奇地听话,回头对树上的我做出一副鬼脸,这才和其他孩子们跑到一边玩去——

   从树上爬下来,看着九色鹿满是笑意的双眼,我也只能低下头,咳了一下:

   “咳咳……嗯,抱歉失态了……”

   她也只是笑着,站在原地望着我:

   “呵呵~哼哼哼……哪有——”

   与她来到药房里,帮她一块用磨具搓着药丸,门外也聚集了几个好奇的孩子,扒着门缝往里看着,看看他们的好姐姐到底找了个什么样哥哥回来?

   “九色鹿你做的药……是薯蓣丸吧?”

   “对呀,药味可多了,换季便是流感季,给镇上的人治好病后,要补一补正气,这样才能健健康康过冬,迎接来年……”

   两人只是朴实地站着,看不出有任何倪端,直到我忍不住望了望,她还穿着凉鞋的双脚:

   “虽然说春捂秋冻……但都快入冬了,也不能还穿这双凉鞋吧?带着你回罗德岛交流的话,我不得被人说不关心干员身体健康?”

   抬起手让我看了看温暖的药房,九色鹿倒是一脸无所谓:

   “这可温暖了,而且博士您不用担心,我在山林的小屋里还有过冬的鞋子。”

   我回过头,往后看看门缝的那些孩子,不禁坏笑一下,偏过头轻轻撞一下九色鹿的脑袋:

   “真是的……总让我担心,看来还得欺负你一下——”

   “欺负你”三个字,故意说的大声些,让门外那群小孩“识趣”地跑开,九色鹿才反应过来,身体靠过来,同样撞一撞我:

   “讨厌……”

   和她把最后一板药丸做好,整理好案台,便迫不及待地拉她在椅子上坐下,从一旁拿来一个盒子:

   “正好,托朋友为你买了双鞋,你试试——”

   蹲在她面前打开盒子,拿出那双灰色的维多利亚女式军靴,不仅适合全气候地形作战需求,还有优雅流线的外表,不过,我只是为了保护她那双娇弱的,让我牵挂万千的脚丫。

   “啊?博士……虽然我们之间……嗯~但是您真的不用那么破费的——”

   左脚被我从凉鞋里抽出来,停在面前,九色鹿却止住了话语,取而代之的,是脸上默许的红晕。

   但望着这只只娇羞的藕趾,从寒露离别,再到霜降这几天我申请来接她回本舰,已经半个月没见她,当然忍不住趁机伸出手指,在她依旧温热的足底滑动几道,看一看她那久违的娇羞——

   “嘁呵呵呵哈……嗯~哼哼……博士您怎么这么着急呀嘻嘻嘻……”

   不巧,我们怎么也没想到,那关上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撞开,闯进一个焦急的大叔,我看他那个样子不像是病人,想不清缘由,只等到他开了口:

   “医生!我听我家那小子说,来了个戴兜帽混小子说要欺负你?这怎么行——啊!就是你——小……子……”

   手指还停在她的脚心上,我们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九色鹿脸上那股红晕都没褪去,便听着那大叔的语气渐渐低微,才硬生生地转过头去:

   “我、我……在……为她……试、试新鞋……呢……呐——”

   “对……对啊,试鞋……呢……”

   “哦——哦……试新鞋啊……哦……”语气逐渐抱歉,大叔才向后退去,为我们轻轻关上门,“冒……冒犯了,抱歉哈,那医生你们继续……”

   安静片刻,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父子的对话:

   “爸爸,欺负姐姐的那个哥哥呢?你怎么没把他抓住啊?”

   “人家没有欺负医生,哎呀,他们干正事呢!”

   “什么是正事啊?”

   “你长大就懂了——”

   僵硬地把脸偏回来,看着满脸通红抿着嘴的九色鹿,她耳边的玉坠还在紧张摇晃,没等它停下,先调侃一句:

   “惊则气乱呀……”

   “呲——哼呵呵呵……”这才反应过来,可爱的鹿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只是低下头难以自已地跟着我一同羞笑着,实在忍不住,又伸出手撒娇一般地拍我一下,“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呵嗯——出去走走?”

   走出诊所,沿着山路像她山林的小屋走去,她穿着新鞋,小心地避开地上每一处湿软的泥土,仿佛显得格外珍视;想要将她背在背上,却又要倔强地陪伴在我左右。

   “博士……其实呢,我现在也想再多与您好好相处一段时间~”

   “怎么突然这样想了?”

   她带着我,来到自己的小屋里,靠着摆满草药的桌子站着,牵着我搂入自己的怀抱里:

   “因为……还想在多与您一起学习——”

   她伸出手,从我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小的,粉色包装的安全套套,趁我惊讶之余,从桌子上拿来一片鹅毛与它别在手指间:

   “学习更多知识~♡”

   (完)

  

  

   所以说,鹿师姐你是怎么知道我随身带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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